江黎“嗯”声:“很快回来。”
奚迟点点头。
药膏擦完,奚迟把裤
“醒?”
“…嗯。”
“伤口疼不疼?”
还好,没说昨晚事,奚迟松神:“不疼。”
江黎在床侧坐下,手伸,拿过床尾小药箱,给奚迟擦药。
“下次别说去图书馆,你就是去学校门口吃碗面,都得喊人起,听到没?”桑游认真道,“蠪蛭为堵你,又怕引来监管局巡逻队,专门去黑市搞张符,也不知道是什歪门邪道,贴在巷口,点气息都闻不到,两次经过那条巷子都没察觉,也不知道江黎是怎找到你。”
奚迟怔下,低头扫过手腕上念珠。
大概率是因为这个。
周五那天江黎要回家,晚上发消息让他戴上念珠,原本是担心发症。
奚迟挂断电话时候,江黎还在阳台上。
你最近这半年常去钟山,应该生病消息,想着你灵力受损,应该比较好抓,才下手。”
说到这里,桑游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审出来,说是在校外蹲你个多月,昨天才找到落单时候。”
“错,”桑游深吸口气,“昨天就应该陪你去。”
昨天刚哄完个,今天又来个。
奚迟:“只是意外。”
睡裤宽松,江黎直接把裤脚堆到膝盖上,用棉签沾上药膏,小心涂在伤口。
“等下要出去趟,”江黎低头擦着药膏,声音和动作样,轻而缓,“擦药,在寝室休息,有什事给打电话。”
“你去哪?”
“监管局。”
“因为蠪蛭事?”
趁着间隙,奚迟给施岚女士他们都回个电话,又在所有长辈都在大群中报过平安。
十几分钟后,阳台门终于从外向里推开。
光线透过渐大缝隙铺在地上,折出不规则边界。
江黎踩着光走过来,像是也没预料到奚迟已经醒来,脚步顿下,收好手机,转身关门,朝着他走过来。
门关,光亮骤减。
“你知不知不化骨锻骨刺刀凶性多强?”桑游心有余悸,“就江黎在蠪蛭颈上压两道口子,看着不深,起码要养上个多月。”
“昨天江黎找到你,看到蠪蛭手上那柄刀时候,要不是你喊停,书静又用你受伤事转移他注意力,都怀疑江黎会用那刀给蠪蛭开个窟窿。”
奚迟想到江黎昨晚被梦惊醒事,没说话。
“越说越气,”桑游自从上高中,鲜少有这种挫败心情,“江黎就天不在,你就出事,这踏马让怎跟他交待?”
奚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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