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黎哥散漫又随意地开口：“替主任省钱？”
“进来
时候，有没有看到校门口停着那辆车？”桑游也接口。
群人点头。
“主任新车，”桑游比
个手势，“这个价。”
所有人：“……”
“怎
这多人？”桑游边走边问。
王笛“嗐”声：“黎哥生日那回没通知他们，
微信都被爆破，这次要是再不说，开学爆破可能就不止微信，所以在大群里提下。”
不过人数之多还是超出他预料。
显然也超出老王预料。
“来得比你们早点，”祝余说，“看到老王和几个班主任在讨论红包事，说准备红包不够，九班班主任骑着他那辆小电驴连夜上书城。”
——有两个是黎哥帮他发。
群里斗图斗天，时间终于来到晚上。
放在以往除夕，要在这天出门总要费点劲，但今年不同，他们已经高三，过完年，离高考就剩百来天。
听他们要去学校听敲钟，老付又在家长群里确认这件事，家长那边立刻松口，还嘱咐听敲钟时候专心点，心诚点。
入夜之后，瑞城又落雪。
来，本来让在大院过年，学校来回刚好。】
【-：好。】
【Chi：桑游说江叔叔今年在家，你不和他过除夕？】
【-：不用，和男朋友过。】
奚迟：“。”
“收着吧，拿着老王红包，考个高分，别说个红包，十个主任也乐得给。”
快要零点时候，雪下得密些。
江黎抬手将奚迟围巾拢好。
“冷不冷？”
“还好。”
“不会吧，”廖争看着底下这乌泱泱片，“主任还真给啊？这多人呢。”
“也就图个彩头，意思意思。”
“这多不好意思！”
“人太多，要不还是让老王别准备？”
群人拿不定主意，抬头看着还未落座几位大佬。
这场雪来得疾，不似之前那场纷扬大雪，只有零星几点。
比起雪，更像下场没有声息、绒质细雨。
奚迟他们到时候，钟楼底下小操场已经坐满人。
“迟哥，黎哥，老大，这儿！给你留位置！”小螺号站在张塑料凳上喊。
其余几个班人也纷纷打起招呼。
于是事情就这敲定。
除夕那天，早起，群里就开始红包接龙，抽中运气王继续发红包。
奚迟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只随手点两个，都是运气王。
其他人运气倒是很好。
因为迟哥抽中两个运气王，发四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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