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转过头，往楼下某个方向扫
眼：“你们先去。”
“你呢？”
“
们迟点。”
王笛顿下，拍脑门才想起来：“哦对，黎哥今晚好像是喝得挺多。”
“那行，迟哥你先带黎哥去醒醒酒，唱歌去不
话，可以赶夜宵那场。”
有人眼泪已经憋到眼眶，正想嚎，老付突然转过身来，端着酒杯，摸着他那微凸肚子，嘿嘿笑声：“这什
酒，味道挺好，王笛，快快，再来杯。”
所有人：“…………”
寿山山顶事件重演。
气氛再度垮掉。
王笛抽搐着额角给老付倒满杯。
宴订在离山海不远酒楼，除班，还有两三个班级都选在这。
老付他们到时候，廖争还带着群人闹哄哄吹气球。
王笛依旧带着必不可少灵酒，在桑游“别忘老付是人，少给他灌点”提醒中，给老付倒满杯。
还是这群学生，还是这群老师，除地点不同，切寻常得就像是学校里某个闹腾晚上。
王笛他们原先怎都想不通为什会有人觉得高考结束会伤感，明明熬过这辛苦场大考，再也不用给李华写信，再也不用在怎都睡不醒早上起来背咬文嚼字文言，再也不用跟反科学物理小球做斗争，再也不用担心老王突然从后门窜进来脑袋，笑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矫情伤感？
“嗯。”
“跟你起？”桑游放下电话走过来。
奚迟摇头：“不用，你跟着他们。”
这多人都喝酒，就书静和许云锐两个，顾不过来。
桑游心想也是，江黎这大人，应该也出不什状况。
顿酒从晚上7点吃到11点，王笛他们已经策划好下半场。
“在金柜开好包厢，先唱它四个小时歌，然后再去外滩那边吃夜宵，怎样？”
“拿档案怎，拿档案是明天上午九点半，关4点半夜宵什事？”
“……”
“OK吗？OK话就打电话订果盘和冷菜！”确认完那边人数，王笛达达跑到奚迟跟前，“迟哥，把金柜地址发给你？”
直到三杯两盏入喉，静姐脱口而出句“少喝点，等会儿晚自习……”，她说到这里，倏地顿住。
身边人跟着道顿住，才恍然闪过个念头。
原来他们没有晚自习。
从高二班到高三班，他们坐两年教室很快又会坐进新批高三生，教学楼永远不会空，只是山海中里再没有他们位置。
后知后觉茫然如同盛夏场骤雨，什招呼都没打，轰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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