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要杀
他定要杀他定……】
很好，身边这位确实是又疯。
季雪庭想。
“那个，天衢上仙……”
季雪庭深吸口气，倒转剑柄，猛然袭向天衢。
“对不起……错……先前分明是已经杀他
……你别生气……”
就是难以判断，此刻天衢口中惶恐至极道歉，究竟说给他面前这位，还是三千年前被他抱在怀中早已死去多时那位听。
季雪庭皱眉，被天衢那痛苦到宛若能化为稠泪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上仙还请静心凝神，冷静些。”
他苦着脸，轻声说道。
数念蛇与天衢攻击下，烟雾般散去。
很显然，是遁走。
“要杀他……”
天衢神色狰狞若狂，团团念蛇瞬间就在道人消失地方堆积起来，仿佛恨不得将那人散落那些烟雾都直接吞入腹中。
“分明……不……阿雪会生气，之前跟阿雪说过杀他……”
“得罪。”
那些本应该护体念蛇仿佛察觉到季雪庭攻击意图，在这刻瞬间遁走，展露出天衢先前就已经受伤胸口。
季雪庭没有丝毫留情，狠狠在天衢旧伤之上又来击，想来应当确实是痛彻心扉。
不然话，天衢作为上仙之身，也不至于猛然俯身，咳出口黑血来。
季雪庭趁机脱身，看着天衢倒地颤抖不止模样，神色温柔，眼神却异常冰冷：“上仙，劳烦回神，们还有别玩意要对付
天衢自然是听不进去。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手臂，也不知道又陷入怎样幻觉之中，神色中片惶恐凄楚。
“等等，阿雪……阿雪你去哪里……别丢下……阿雪……呜呜……”
他呜咽着，不待季雪庭反应，忽然猛然上前，死死抱住后者。季雪庭身形僵，正要挣脱，就感觉到天衢冰冷嘴唇混合着眼泪，正不断地落在他额头与脸颊之上。
“会杀他，跟你保证……定会给你报仇……然后就去找你……去找你……”
疯仙君就跟三千年前那般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怀中之人，无数条念蛇也窸窸窣窣慢慢缠上季雪庭手腕，口中嘶嘶低语。
骤见三千年前恶人起死回生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天衢猝不及防之间，神魂中那点清明散去，整个人又陷入昔日噩梦之中。
“天衢上仙——”
季雪庭有心唤醒天衢，奈何他刚开口对方便转过头来直直望向他。
“阿雪，对不起。”
天衢神色怔忪，身形颤抖对着季雪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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