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细想当年,总觉得他当年是故意要让自己接受天诛之刑……”他轻声叹句。
季雪庭:“太常君?”
太常君拍拍季雪庭肩膀:“即便是仙人,被刑雷余波扫到也不亚于挖骨掏心之痛。对于仙人来说,天诛最可怖地方并非是魂飞魄散,而是在魂飞魄散之前所遭受痛苦——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刑雷能够对位飞升成仙仙人造成这般巨大苦楚。天衢当年,恐怕便是抱着这样心思,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遭受这等刑罚,好对应你当年在下界所受之苦。”
说道这里,太常君话头顿,目光在季雪庭胸口处那枚“蛇卵”上停留片刻,然后才无奈道:“当然,当年谁是谁非都已是过眼云烟无需再提。只是天衢对于当年未能护住你之事,确实是悔恨万分,挣扎痛苦这多年,明明人在天庭,却宛若魂坠地狱。可如今他既然都已用男仙之身为你诞下后代,你们两个也算是冰释前嫌,苦尽甘来。总之,你们两个日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吧,不要老想着已经过
自觉自己心境平和,毫无触动,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太常君说话时候,他却仿佛能够隔着漫长时空看到当年惨烈场景。因为他死去而彻底崩溃,已经完全发狂仙人,还有那些忌惮戒备审视着他,要让他快些去死诸天神佛。
再然后,便是那个疯疯癫癫,在世间游荡许多许多年疯子。
季雪庭无意识地抬起手按按胸口,但只摸到被他系在胸口慢慢温养那颗莫名其妙卵,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天衢化作小蛇如今正被他放在昆昭宫灵床之上治疗伤口,并未被他带到太常宫来。
说也奇怪,那条小黑蛇到天庭,便是再重伤也该慢慢修好。
然而天衢在昆昭宫日日缠着季雪庭,却始终维持着那副脆弱不堪愚笨长蛇模样,完全不见半点恢复人形迹象。终日便只缠着季雪庭腻腻歪歪,再不然,就是用自己身体缠着那颗宝贝蛇卵,仿佛自己如今这幅模样还能像是之前那般滋养蛇卵似。
季雪庭本来是觉得,这条名为“天衢”小黑蛇未免有些烦人。
可日日揣着他,,揣久便也习惯。
今日不小心将那条小蛇落在昆昭宫中独自蛇,季雪庭竟觉得胸口有些空。
“季仙官,天衢上仙乃是自古以来绝世仅有位可从天诛中活下来仙人,可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他运气比常人要好,身负上古遗血而已。”
与太常君分离时,那个看上去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青衣男人忽然开口冲着季雪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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