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衢听得这句话，可怜巴巴抬头看
季雪庭
眼，然后才弱弱道——
“
，忘记……”
忘记？
堂堂上仙，重伤到不成人形。
醒来之后，却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受伤事因？
便是滋养身体
灵药与灵食，那条小黑蛇都因为重伤而根本咽不下去，必须由季雪庭亲自叩开它牙关，并且用指尖将灵药塞入它喉中，它才能勉强吞下些。而在这过程中，小黑蛇蛇身几乎完全是缠在季雪庭胳膊上或者腰间。
季雪庭每次强迫它吃药，那小黑蛇蛇身便会不由自主地缠紧，在季雪庭手臂上、腰间留下不少痕迹。
更不要说，它还在季雪庭手指、腕间留下许多浅浅齿痕。当然，小黑蛇倒是从来没让季雪庭见血，可轻啃季雪庭指尖时，这条小东西也没少用舌头卷着他指头细细吮吸。
当时季雪庭还以为是天衢原形太过虚弱，这般强迫喂药太过于痛苦，才会让那条满脸无辜，看似天真小兽般黑蛇有这种表现。
而现在嘛……
消失，而天衢老老实实地端坐在自己面前，他会有种奇异安心之感。
“你伤如今怎
样？”
对上天衢视线，季雪庭板着脸问道。
听到季雪庭这句询问，天衢明显愣片刻，紧接着整个人便肉眼可见地精神些，很显然，季雪庭没有当即质问他密室中那些堆积如山尸体是怎回事，让他大大地松口气。
天衢连忙道：“已经好。”
季雪庭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天衢眼，而天衢垂着眼帘，脸色有点僵硬。
“确实忘记。”天衢解释道，“当时只想与你在起，可是…
季雪庭看着天衢眼神忽然间变得有些冷。
天衢缩着肩膀，身上渐渐闪现出些许蛇鳞，看着仿佛恨不得能马上晕厥过去，再化身为那条“天真无邪”小黑蛇将眼前可怕场景糊弄过去。
他身上还残留着之前与心魔化身互相搏斗留下来血迹，而且杀死心魔化身其实也算是自残，如今这般脸色苍白，泪盈于睫模样，看着真可怜极。
季雪庭看他许久，终究还是揉揉自己眉心，十分干脆地略过自己之前那个问题，又问道——
“在封印之地时，你究竟遭遇什才会伤得那重，甚至连人形都无法维持？”
季雪庭又问：“什时候好？”
天衢：“很早就——”
天衢猛然顿住话头。
季雪庭：“……”
看着张口结舌，眼珠乱转天衢，季雪庭脑海中缓缓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某条小黑蛇那“奄奄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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