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抿抿嘴。
他眼眸半垂,看着沈淮景手,良久:“这次没有‘下次见’吗。”
沈淮景早便注意到温年视线,知道他等不是那句“下次见”,而是……
他伸手,就像那次样,在他额头很轻地摸下。
睡意侵袭那刻,温年听见记忆里声音。
“咳嗽。”
“会传染给你。”
沈淮景心口微微震,又觉得有些好笑。
醉成这样还记得。
怪不得那天他进阶梯教室时候,这人第件事就是把口罩戴上。
看着他有些烧红脸,沈淮景低声问:“要不要喝水?”
温年:“不要。”
温年注意力似乎还停在自己脚踝和拖鞋上。
沈淮景笑下:“那要什。”
温年像是思考很久:“月季。”
他也听到那人问他:“你要走吗。”
“这次不走。”沈淮景步步朝他走过来。
温年盯着他,看好会儿。
“本来想带你去校门口看看月季。”
声音很轻,好像有点不高兴,但似乎又在那句“这次不走”中找到安慰,于是自己把自己哄好。
但这次,那人没说下次见。
他说:“明天见。”
“感冒好,不传染。”沈淮景轻声说。
醉意上涌,温年明显已经有些坐不住,沈淮景沉默片刻,还是打横将人抱起来,调整下位置:“想吃解酒药还是想睡觉?”
温年:“想——”
沈淮景似是知道他要什,笑:“不准要月季。”
再想下去,都不用睡。
沈淮景:“好。”
“还有什。”沈淮景又问。
不知道是沈淮景那句“这次不走”,还是酒后劲蒸腾,温年思考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开始想得有些费劲。
“口罩。”他说。
“感冒。”
温年也不等沈淮景回答,自顾自起身,还没踏到地面,就被人半抱着放回床尾。
沈淮景声音带着无奈:“地上凉,穿拖鞋。”
说完,俯身给他套上拖鞋。
温年脚踢开:“热。”
“热是因为喝酒。”沈淮景虚握着他脚踝,极有耐心地替他把鞋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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