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他隐约
在外头吹半天风,手心温度,比他还要高很多。
旋即,路言发现问题。
什时候起,他好像对顾戚靠近都习以为常?
路言:“……”
路言闭闭眼睛,挣开顾戚手,往后退步。
可终是没说什拒绝话来。
但罪魁祸首却像是毫无察觉似,不仅在笑,还低着声音,又喊句:“言言?”
刚跟自己打仗“言言”被烦得不行,语气也跟着凶起来:“你别说话。”
“是别说话,还是别喊你?”顾戚轻笑声,又道:“现在没人。”
路言把顾戚话里意思转下。
应该在对方刚开口时候,就干脆利落拒绝。
然后保持距离,不多说,也不多想。
可把这个人换成顾戚之后,“保持距离”这四个字,只堪堪冒个头,就被股比之更强烈情绪压下去。
这情绪很复杂。
不安、烦躁、疑惑……什都有。
两人出来时候,门都没关好。
顾戚留条缝,而路言更没准备,只随手带,山风、海风对着吹,把那木门刮得闷响,隔着条路,都能听见吱呀声。
吵得人有些乱。
路言不知道该怎回答顾戚话。
给追吗?
这偏头,就看到刚刚差点靠上去护栏。
观景灯聊胜于无光线,连人都照不太清楚,更不用说护栏上灰尘。
而且两人还站在两柱观景灯中间,光线更暗。
“你怎知道这边都是灰?”如果顾戚不说,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然后路言就看到顾戚动作顿下。
他意思就是,现在周围没人,所以可以喊。
路言:“……”
路言往侧边走步,刚要靠上护栏,却突然被顾戚拉着手腕,往他那个方向带带。
“围栏都是灰,等下再弄脏衣服。”顾戚轻声道。
路言直到被顾戚半圈在怀里,才发现顾戚是真不怕冷。
路言抿着嘴,感觉这场突如其来、可能可以称之为“告白”东西,根本不是顾戚和他事。
而是他自己事。
是他自己跟自己打仗。
最后哪个“自己”败下阵来,哪个“自己”占上风,路言也说不清楚。
只撇过头去,不看顾戚。
这话听来像是在问他,可选择权又好像不在他手上。
就像他问那句“不能做朋友吗”时候,顾戚回答,就是不能。
可路言现在没心思去想顾戚为什要问他这个。
因为他发现,他可能连自己都弄不懂。
如果是以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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