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分开盖”，顾戚便补上
没说完
后半句：“
条盖得住，离近点就好。”
路言：“……”
路言没辙，手半撑着枕头靠起身，把被子往顾戚那边扯点。
躺下瞬间，被顾戚顺势搂在怀里。
“刷牙？”顾戚突然问句。
等上床，路言才发现，床上多个枕头。
……所以他刚刚去浴室那段时间，顾戚把他枕头从上铺拿下来。
拿枕头，却没拿被子。
路言：“被子呢。”
顾戚掀过被子，把路言裹个全。
“手。”
“衣服放
这边，起床再拿。”
……
从拉链解开，到顾戚顺手给他脱掉外套，中间几乎没有点缓冲时间。
路言现在都有些记不清顾戚是怎
接拉链，又怎脱衣服。
“再动几下，今晚就真要穿这外套睡觉。”顾戚不疾不徐开口。
路言所有话卡在喉咙。
他现在倒真想就穿着这外套睡。
顾戚见路言不说话，轻笑声：“乖，再忍下。”
等卡住那小片布料总算从拉链边沿脱出来，路言额间都冒点薄汗。
？
路言想很久，记忆里有，最近次，可能都在十几年前。
年纪还小时候。
帮他是徐娴。
甚至在记事之后，也很少。
路言那时候在浴室洗个脸，想让自己缓下。
可脸上热度时下不去，怕顾戚等下如果进来，干站着不好，就顺手开水龙头，刷个牙。
还答话似拍两下，就好像在说“这不是被子吗”。
路言：“……是说。”
家里带被子比床铺对应规格被大，但总归还是单人被，现在被子大半偏到他这边，路言怕顾戚夜里冷。
路言：“条盖不住，夜里……”
路言话都没说完，顾戚就截他话头：“两条太闷。”
洗个脸，但脸上热度还没消。
路言等会儿，听到浴室门外走动声音，才放下毛巾。
顾戚推开门，手上就拿着那件冬大袍。
“衣服都不披，想感冒究竟是谁。”顾戚说道。
顾戚这次没拉拉链，但还是把路言裹成个小团子，牵出门，然后塞到床上。
脸上有点烫。
路言深吸口气，起身到浴室洗个脸。
水有点凉，冲在手上。
路言想起刚刚拉链解开后，顾戚说话。
“好。”
几十秒过去，拉链依旧纹丝不动。
路言还是忍不住，开口：“好没？”
顾戚：“快。”
路言：“这话你刚刚就说过。”
路言缓声道：“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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