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心情如今几乎完全跟着李锦余言行而动,霍采瑜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这状态很不正常,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甚至他内心对答案有些些微预感,却因为直觉上期待与恐惧不敢去深思。
为转移自己注意力,霍采瑜生硬地扯开话题:“陛下可要沐浴?”
李锦余有些奇怪地看他眼,不知霍采瑜为何忽然又开始用敬称。他没多想,只摇着头干脆地道:“不要。”
他还是很讨厌水浴。
李锦余手里瓜子都不香:“那怎办?”
霍采瑜思忖半晌,摇摇头:“今夜去官府衙门打探下动静。”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李锦余微微有些担忧:“你伤没事吧?”
见李锦余关心他,霍采瑜心里暖,方才那些怒火都消散不少:“心中有数,你且放心。”
去打探消息钱跛子。
钱跛子又换上破破烂烂行装,和郡府里乞丐们打成片。
他打探来消息和迟钟鸣告知他们消息差不多,官府指定百姓变卖粮食布匹商行,商行大幅度压价,竟让今年春税比去年又贵几成。
李锦余从前对这些内容仅有个概念解,在村子里初步见识过真正穷困生活,才明白原着中那几行轻飘飘文字下是多少百姓无能为力凄凉。
他忍不住道:“这明显问题,不能直接把他移交三司吗?”
之前在宫里时候,他能不水浴就不水浴,般都是用灵力简单扫除身上杂质。
霍采瑜想起自己在宫里和陛下相处这久,确实很少见陛下沐浴,忍忍,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常沐浴清除秽气,于心于体
李锦余对天道宠儿运气自然很有信心,点点头,忽然想起事,又多句嘴:“要是再碰到迟钟鸣,记得跟人家好好打好关系。”
那可是你未来最坚实“盾”啊!
霍采瑜今日与迟钟鸣互相试探,确实感觉彼此很合得来,也考虑过若能再遇可以交个朋友。
只是这话从李锦余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有意思。
霍采瑜只觉得自己方才还暖洋洋心情瞬间跌破谷底。
这个问题霍采瑜便会答:“没有铁证。”
“商行不是吗?”
“若郡守不算太蠢,商行便不会以他名义成立;届时只需销毁官府里核对商行账目文书,便无法确切将他定罪。”
叶归安再蠢,也不至于这点狡兔三窟能耐都没有。万出事,定然是直接把替罪羊推出去。
何况丞相派必然要保他,没有切切实实如山铁证,决计斗不过丞相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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