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这才低下头，恭敬地回答：“老奴身在皇陵，只见过陛下龙颜，未曾对任何人泄露消息。”
李锦余点
点头，内心明白。
看钟安和自己对答如流
样子……原身景昌帝应当是知道这件事。
或许是之前祭祀皇陵时发现什
蛛丝马迹。
狸猫换太子这种事，必然不会有太多人知晓……甚至可能只有发令者和执行者知道。
他
惊，然后心凉，面上反倒平静下来。
“陛下唤老奴来，不知有何吩咐？”
李锦余虽然低着头，其实眼角余光直在观察他。
钟安进门之后虽然有些吃惊，但主要针对手中镯子，倒是没多少心虚。
李锦余心头疑惑，出口便谨慎些：“钟安，你在皇陵多少年？”
没诈出马脚，李锦余失望地把目光放回镯子上：“这看来，钟安确实是钟太妃人。”
对着钟太妃镯子感叹皇帝“长这大”，怎想都觉得不合理。
霍采瑾站在旁，沉默片刻，忽然道：“陛下何必将这些在皇陵受罚老人放在心上？陛下乃是当今天子、帝位稳固，毋须忧虑其他。”
李锦余瞥她眼，摇摇头：“你不懂。”
他要帝位稳固做什？
李锦余心思流转，决定赌把。
他轻轻启唇：“钟安，朕还有些疑惑……当初她为何要命你将朕调换？”
钟安有些吃惊，疑惑地看着李锦余，似乎不明白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李锦余板着脸：“朕要你亲口说。”
钟安微微颤，乖乖回答：“娘娘当初犯众怒，生怕陛下被他连累，故而将陛下换到得宠太后处，还望陛□□会娘娘番苦心。”
钟安沉默片刻，低声道：“启禀陛下，十七年。”
十七年……那差不多原身两岁左右便被发配来。
李锦余皱着眉，冷不防道：“这多年过去，那事你可走露给旁人？”
钟安怔，瞬间趴下来，目光下意识放到侍立在李锦余身后霍采瑾身上。
李锦余注意到钟安目光，愈发证实自己猜测：“这是朕人，不用担忧。”
倘若景昌帝真不是太后亲生、牵扯到狸猫换太子丑闻……那他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顺！
到时候岂非能给霍采瑜个绝佳篡位借口？
这想，李锦余更来劲。
在皇陵斋戒日子剩不下几天，他决定直接把钟安叫过来询问。
钟安进门，就看到李锦余手里把玩着枚熟悉玉镯子，低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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