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已经无从得知自己如今
真正模样。但祂知道自己应该变成什
样子。
漂亮，脆弱，细小躯壳。
能够被艾伦接受……能够被爱着躯壳…
可就在这个时候，某种冰冷，细长而潮湿东西，用力地缚住
他手腕。
“艾……艾伦……”
紧接着，艾伦听到
声含糊而沙哑呼唤。
他身体僵，然后猛然转过头。之前还宛若死人般动不动昏迷在床上男人，竟然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觉时候，苏醒过来。
他甚至还抬起胳膊，用比正常人细长许多手指，死死地拽住艾伦。
他站起来，然后拢拢自己衣襟。
“也许
应该暂时离开这里？这样话你们可以更好，更详细地检查下雷蒙德·莫克姆状态，然后看看是不是真对他做什。”
“艾伦·莫克姆先生，很抱歉，这只是个误会。”
萨基尔硬邦邦地开口，发出声生硬到极点道歉。
艾伦偏过头，他嘴角露出抹稍纵即逝冷笑。
不得不噤声。
他不知道该怎说。
是告诉艾伦，自己和萨基尔就像是变态狂样直躲在边偷窥？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雷蒙德真实身份和与他之间纠葛，以至于光是看到艾伦把手停在雷蒙德身上就觉得艾伦要杀他？
在短暂凝滞后，拉菲尔忽然听见艾伦声轻笑。
“你们该不会觉得，会对你们重要雷蒙德·莫克姆上校做些什吧？”
……
祂是被那种强烈情绪所唤醒。
在那之前，祂直在沉睡，虽然……祂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望能够清醒，但祂还需要时间。
将自己庞大躯体凝结成记忆中那些生物模样并不容易。纳迦人原本就是种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长大生物，越是庞大，就越是强大，祂们没有体型限制，更没有力量限制……唯能够终止祂们，只有时间彼端黑暗与疯狂。
而祂……祂已经在那片混乱时间里滞留太久。
也就是在这刻，拉菲尔才忽然间察觉到……直以来，他在艾伦身上所看到平静，顺从与温和，都不过是假象而已。
艾伦平静不过是冷漠另外种表现。
“该离开。”
艾伦说道。
然后转身便打算离开。
拉菲尔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把心底隐藏话语说出口。
他愕然地抬头望向艾伦，正对上那个人平静……不，应该说冷漠凝视。
“不——当然不——”
拉菲尔下意识地否认。
艾伦轻轻地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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