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殊从陆瑾沉怀里站直身子，为
不让他们担心，努力稳住呼吸：“
没事。”
纪梵咬咬牙，回头看
眼。
可也正是如此，那种后怕就越发汹涌。
甚至比身后
伤口更疼，而且是疼得多。
何子殊垂着眸子，闷着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开口：“陆瑾沉，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
“知道。”陆瑾沉轻笑声。
再没什时候比现在更清楚。
他把拉住陆瑾沉手腕，字字道：“没有下次。”
他都不敢想，陆瑾沉那下如果真没收住手，那怎办。
娱乐圈本就是个毫无秘密可言地方，点小错被无限放大，都能将个人毁。
陆瑾沉避而未答：“除后背，还有哪里伤着？”
“你先答应！”何子殊毫不闪躲。
地上人捡回条命。
像是被潮水拍上岸后濒死鱼，眼睛睁得浑圆，呼吸剧烈颤抖。
明明那棍只是打在他帽子上，却就像是砸在头上样。
他甚至觉得，在那瞬间，陆瑾沉是真想动手结自己。
“好玩吗？”陆瑾沉居高临下，神色冰冷。
他动作，滑过地面，擦出粗砺摩擦声。
紧接着，就是阵猛烈风声，呼啸而过。
那人惊恐地看着朝他挥来棒球棍，浑身都在颤抖。
“哥！”
“别！”
陆瑾沉把何子殊身上衣服拢拢：“没有下次，跟你保证。”
不会再让他受伤，没有下次。
何子殊点点头。
可他却不知道，陆瑾沉保证跟他口中保证，完全是两码事。
楼梯间满满当当站排人。
陆瑾沉知道何子殊在某些事情上，近乎执拗坚持，只好退让：“好。”
何子殊看就知道，陆瑾沉是在很用心敷衍他。
原本气不打处来，可到最后，却只是抿抿嘴。
从跟陆瑾沉较劲，变成跟自己较劲。
因为何子殊知道，陆瑾沉之所以这生气，是因为他。
在明晦交织光影间，那人忽地懂陆瑾沉这句“好玩吗”是什意思。
因为他那句“就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动手”。
他用来对付何子殊东西，被陆瑾沉原封不动还回来。
何子殊站在旁，心都快被吓停。
直到陆瑾沉停手，走过来，在他跟前站定，意识才渐渐苏醒回笼。
“瑾沉！”
好几道不同声音从不远处同时响起。
“碰——”
棒球棍砸在不远处墙角间，发出剧烈闷响。
跟它起掉在地上，还有顶灰色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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