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子殊迅速否认，还有些紧张地往四周看
看，“是合照。”
“就是觉得，难得四个人
起出来，也不是为工作，应该拍张照
。”
“不难得，”陆瑾沉抬眸
何子殊大脑急速飞转：“应、应该都买好吧。”
他忙低下头去，装模作样看时间，急切道：“都买好，等会儿人会更多，早点下山，然然还在等。”
口气快速说完，也不等陆瑾沉回复，立刻扭头就跑。
陆瑾沉半是心痒半是好笑，慢悠悠跟上。
上山小路那边，已经立块指示牌，说雪天路滑，禁止通行，字旁还画个箭头，指着大路位置。
今天日历上定写着不宜出门，才三番五次被抓包。
何子殊心虚道：“没乱看，刚刚在回然然信息。”
并没有偷窥。
不要乱说。
陆瑾沉笑笑，也不戳穿：“口罩戴上。”
“他也买对。”
“说跟爱人来。”
“
说可以去月老树下拍个照，还说爱人害羞呢。”
何子殊莫名觉得额角位置有点热。
他抬脚欲走，眼前倏地黑。
何子殊虚靠在侧墙上，朝着“月老树”方向，远远望眼。
这云蓬山顶视野开阔，那“月老树”就在崖岸边位置，突兀长着。
可不知道是不是长百多年，又冠个温柔名字，在乱石野草间，斟着风，看着挺入心。
枝杈间，还飘着点隐约红，覆在新雪下。
风吹，花叶挟着雪粒，簌簌落着。
几人怕起走太显眼，特地隔段距离。
谢沐然和纪梵走在前面。
何子殊和陆瑾沉跟在后面。
“忘拍照。”何子殊低头，有些孩子气地挑点碎雪起来。
陆瑾沉轻笑：“月老树？”
何子殊往后看眼：“好像人多起来。”
“嗯，”陆瑾沉回，“时间差不多。”
“还有没有什
想要？”
何子殊摇头，想想：“平安符、姻……”
陆瑾沉动作顿，嘴角勾起：“姻什？”
虚虚搭着眼睫手，温热，指缝间透着影绰光。
“又乱看。”陆瑾沉声音贴着耳际响起。
何子殊耳根泛红。
什乱看。
说他真很像小流氓。
手机震震。
何子殊低头看，谢沐然问他在哪。
何子殊回句“马上就来”，抬头瞬间，忽然看见那“月老树”下多对情侣。
他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男孩子俯身，吻吻女孩子额头，同行人站在不远处，替两人拍照。
不知怎，何子殊耳边闪过那个摊主老奶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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