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殊抬眸：“什
前面那句？”
陆瑾沉：“‘他很好’这句。”
陆瑾沉看着何子殊。
哪怕光线薄暗，眼睛却依旧碎着光似
。
现在，这双眼睛里，只有他。
何子殊原本打定主意，不接话。
可这种暧昧沉默，陆瑾沉却显得比他自在得多，甚至有点乐见其成。
何子殊先撑不住
，偏过头去。
他没看陆瑾沉，视线定在那边幽绿指示灯上，解释道：“阿夏没、没骂你，只是超话上粉丝剪
个视频，底下评论说。”
陆瑾沉被何子殊抓偏重点逗笑。
何子殊低下头，没回答，攥着手机那只手，放在兜里，有下没下轻敲着屏幕，半晌，开口道：“你…听到什吗？”
陆瑾沉见小玫瑰花枝轻颤着，马上有开口迹象，低声继续哄道：“听到有人给
发张好人卡。”
何子殊：“……”
他就知道，这人肯定听见！
陆瑾沉没打算给何子殊思考余地，声音又低几分：“他很好，你别骂他。”
微凉，隔着扇门，隐约还能听见有人走动声音，何子殊有些紧张，下意识抬起头看摄像头眼。
这里楼层高，很少来人，可是……好像是监控区。
何子殊有点担心，会不会被看到？
“摄像头关，别看那边，看。”陆瑾沉笑下：“刚刚在和谁说话？刘夏”
何子殊闻言，几不可见地叹口气。
陆瑾沉莞尔：“想不出来？”
何子殊慢慢摇摇头，轻声道：“太多，不知道先说什。”
他点都不关心刘夏骂什，怎骂，只想知道前面那句“他很好”，好在哪里。
可这人既然开口，他也可以顺着这个话题先下去。
于是陆瑾沉明知故问：“什视频？”
何子殊不知道怎回答，又害怕陆瑾沉当着他面就打开手机，只好回道：“就个视频。”
陆瑾沉装模作样点点头，然后淡淡开口：“那前面那句呢。”
何子殊听着陆瑾沉个字个字念出来，指尖慢慢蜷起。
偏偏陆瑾沉又念得极慢，等最后个字落下，何子殊指尖已经完全收紧，攥起拳头。
明明他没做坏事，为什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获羞耻感。
何子殊想来想去都想不通，最后只能“归咎”于陆瑾沉。
陆瑾沉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开口，直看着何子殊。
见左右躲不过去，他最终点头：“嗯。”
陆瑾沉往前再走步：“聊什？”
何子殊眨眨眼睛。
不好说，不能说。
因为他们在聊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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