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远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上次和“apex”这几个人同台时候。
穿着同样、被称为“队服”衣服,站在同个舞台上,唱着同样歌。
哪怕那次“暮色”,底下只有零散几个人,哪怕唱歌时候,没有人认出他们,也没有人喊他们名字
紧接着,涂远就在所有人注视下,在庭院疯狂竞走。
原本杨浩他们惊吓程度也不比涂远小,可不知为何,看着非常没有出息队长,和他比,竟生出种自不动如山魄力感。
那句话怎说来着,全靠同行衬托。
涂远径自走好几圈,才重新回到位置上,可看到陆瑾沉和何子殊脸,刚做好心理建设又轰隆声全塌。
“apex”首场巡回演唱会,七万张票,这是什概念?
那话是跟他说吗?
入镜也没关系,是吗?
那上台呢?
这两句话在涂远脑海里翻过来,倒过去,尤其是入镜和上台两个字,相互对峙,打得他牙齿都有些颤。
涂远僵硬着开口:“陆队,你开玩笑吗?”
口茶搅着凉风,涂远呛得差点撅过去,连呼吸都稳不住,手上茶盏也跟着松。
杯盏碰在杯托上,发出声脆响,溅起茶水把领口打得湿漉片。
何子殊靠得最近,忙递几张纸巾过去,边替涂远拍背顺气,边开口:“怎喝个茶都能呛成这样?”
涂远草草擦几下,憋到满脸通红,才勉强止住咳。
纸巾被茶水沾湿,在颈间贴圈,看上去跟围条哈达样。
他在“暮色”唱这多年,大大小小百来场,全部人数加起来都没超过七万,还不算重复。
七万,他在台上往下看眼都得腿软。
可问他想不想,他只有个回答,想。
做梦都想,也只有做梦时候敢想。
别说是七万,就是七千、七百,底下能有人在听,对于他们来说,都足够荣幸。
“没,”陆瑾沉笑下:“在邀请涂队。”
涂远咽口口水:“同、同台?”
陆瑾沉点头。
涂远猛地起身,藤椅被他动作带着,往后移大段距离,所有人都被他这突然动作吓跳。
最受其害就是在几案底下懒洋洋躺着阿柴,瞬间吓清醒,连连叫好几声,头钻到何子殊椅子下。
只有边边角角没碰到水地方还算干燥,被风吹得轻晃晃,底下两小只眼睛睁得圆滚滚,直直盯着涂远看。
涂远狠狠掐自己把。
醒醒,快醒醒。
他刚刚听到什?
陆瑾沉刚刚跟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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