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珑皱眉,显然不懂对方这话是据何得来。凤怀月进步解释:
“鲛王。”
“凤公子。”
眠珑虽说从未与众人见过面,但她时刻关注着阴海都动向,自然知道在那座岛上谁最值钱,黑木商船总会带着大摞大摞带有画像悬赏令出海,排第大多数时间都是司危,身价足以惊掉所有人下巴。有人说他比整个阴海都加起来都要值钱,也有人说,值钱有值钱道理,因为倘若司危不死,那阴海都就要死。
眠珑打量着眼前三人,她对凤怀月惊天动地美貌并不感兴趣,对脸少年气彭循就更不感兴趣,所以目光直只落在司危身上,他与画像既像又不像,像在于五官,不像在于身上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凉薄倨傲,并没有太多表情,看众生如看蝼蚁,并不讨喜。
她道:“瞻明仙主既然要来,为何不带着姐姐起来?”
花端端像落汤鸡样坐在甲板上晒太阳,凤怀月也搬把椅子过来:“已经替你教训过他!”
花端端纠正:“那不叫教训,叫打情骂俏。”
凤怀月手摊,是你说,可没认。
与三百年前如出辙重色轻友,花端端觉得十分亲切,可惜这里是阴海都地界,酩酊大醉不得,最后也只能干咽口,问道:“那条叫眠珑鲛王,当真会来?”
“大荒笃定她会来。”凤怀月看着远处,“或许明晚,或许今晚。”
“大荒伤重。”司危道,“听说鲛王直把她关在笼中。”
“那不是普通笼子,是寒玉笼,对姐姐身上被鬼火灼出伤痕有好处。”
“寒玉能做床,也能做墙,鲛王这说辞未免太过牵强。”
“姐姐想撕开,bao风之眼,换取鲛人族老弱病残十余年安稳。”眠珑道,“她既如此信任瞻明仙主,理应也说过这件事,而不想让她送命。”
“所以鲛王是想与本座合作?”
黑色浪静静拍打着船体,是夜,轮圆月高悬。
礁石岛荒芜得看不见根野草,被银白光照,会呈现出种诡异金属感。眠珑坐在礁石上,正静静看着天边驶来船,她皮肤很白,所以越发衬得嘴唇鲜红,眉眼如剑,头发高高束着,美得雌雄莫辨。
凤怀月问:“她是在等们吗?”
司危道:“是。”
彭循操纵小舟停靠在礁石边,除他之外,船上还有司危与凤怀月,虽然宋问与花端端也万分心痒想来,但却遭到无情拒绝,只有留在船队里仰天唏嘘。眠珑对众人到来并不意外,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她原本就是在等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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