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摇头:“没有没有,什都没有想。”
柳弦安吃完饼,就被小厮强行拉出去散步消食,两人齐齐站着打圈按揉胃,反正高林之前是没见过这种养生权威局,于是自己也跟着学两下,模样喜感。阿宁没憋住“扑哧”乐,柳弦安也笑,而他笑,场面就很不得,高林低声道:“乖乖,怪不得公主非要嫁。”
梁戍对此不置可否,他大步踏出茶棚,翻身上马:“出发!”
阿宁将柳弦安扶上马车,盘算着往后要同高副将混熟些,看看能不能有机会也给公子讨要匹小马来骑,好多让他动动,别总是吃完就睡。
心里正想着,回头,柳弦安已经又找好打盹姿势。
北征战时,这类玩意算军中主粮,高林早就吃习惯,但他觉得像柳弦安那种金贵公子,必然不可能咽下去,于是好事地往隔壁桌扫眼。
柳弦安确实咬不动,不过也没丢到旁,而是掰下块,正在蘸着茶水细嚼慢咽,旁小厮也有样学样,吃得斯文有礼,主仆二人就这坐在斑驳阳光树影下,分完两张大饼。
高副将看得直懵,连带对白鹤山庄伙食产生怀疑,觉得难不成这群人平时都是干嚼药材当饭,怎这都能吃得毫无意见。
梁戍也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他带人出来全是为逗乐解闷,现在乐没,就开始没事找事:“本王有说过要在此处歇息吗?”
高林冤得很,原本只安排在这里喝茶歇脚,是谁非要用饭,让摊主弄堆隔夜饼,结果看人家柳二公子吃得倒挺高兴。
对于柳二公子来说,马车里坐着是王爷还是阿宁,其实是没多大区别,因为谁都不耽误他梦为飞鸟,梦为游鱼,此时厉乎天,彼时没于渊,自由自在得很。
就这路自在到暮色低垂时。
马车停在林地深处,篝火也生起四五堆,伙食比中午要好,护卫们去林子里打野鸡,不消片刻就烤得喷香冒油,还有大
为避免自家王爷继续找茬,作出更大妖,高林主动转移话题:“今晚可要宿在小眠村?差人提前去打点。”
“不必。”梁戍将茶盏往桌上放,“赶路要紧,走到哪里算哪里。”
高林:“……”
什叫走到哪里算哪里,这路除小眠村,就都是高木深林,连块平整空地都难找到。吃硬饼,睡树林,此等戏弄人心机手段,简直和王府里老赵四岁熊儿子有比,被小姑娘给揍,憋三天就憋出来个去扯人家头发,可谓出息惊人。
梁戍看向他:“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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