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林拎着两大壶水进茶棚,不用细看也知道,自家王爷目前心情应该挺好。
只不过抢回柳二公子马车,便这般如沐春风,那将来倘若再有机会,能扯下人家头发,岂不是要当场飞升。
想及此处,高林嘴角不自觉抽搐,别问,问就是丢人。
然后在接下来路途里,梁戍便都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中。柳弦安倒是不太在意这个,只是想着既然有这大段独处时光,那是不是能想办法继续说说妹妹。但梁戍知他心中所想,自不会配合,所以
好,所以他此时着实是困,困得手脚并用爬上马车,帘子掀就朝自己常坐角落歪去,却没歪进舒服棉花垫子窝,反而直直坐进硬邦邦骁王殿下怀里。
“嘶!”柳弦安受惊地站起来,结果个没留神,脑袋又“咚”下撞上车顶,嗡嗡响半天,人更晕。
阿宁站在马车外头无声叹气,万分不解为何王爷总是要往里头跑,倘若真这爱乘马车,怎高副将也不提前备好辆?家公子马车并不宽敞,而且王爷还那高,硬坐进去,不嫌挤吗?
考虑到大家仍要同行许多天,阿宁最后还是没忍住去找高林,委婉地提出,等到下座大些城池,们是不是能给王爷买架大马车,或者给家公子买匹小马。
高林非常理解他目前心情,但再理解也只能昧起良心继续敷衍,同时寄希望于自家王爷能早点找到新解闷方式,不要再没事找事地去骚扰人家柳二公子,这和有空闲就去踹小寡妇门地痞流氓有什区别?
柳弦安坐在马车另侧,揉着隐隐作痛脑顶,还是没懂为什他会出现在这里,再仔细看看,自己常用软垫靠枕已经全被征用,银丝绣成香囊正被对方勾在指尖,随着车轮颠簸,慢悠悠地晃来晃去。
“……”
梁戍道:“本王早起时觉得头甚疼,便想着来借马车小憩片刻,没有打扰到柳公子吧?”
“没有。”柳弦安轻轻摇头,又道,“那香囊里装填不少安神花草,恰好能缓解头疼,王爷若不嫌弃,往后可贴身带着,对睡眠也有益处。”
“既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气。”梁戍将香囊大方纳入袖中,却并没有起来意思,像是蹭上瘾。柳弦安自然不能赶他,其实按理来说,现在坐地方也不是不能躺,但却只适合阿宁那种尚未完全长开小少年躺,像柳弦安这种稍微高点个子,就只能直直挺着脊背,挺得浑身酸痛,等抵达下处村落时,他不得不站在空地处,活动大半天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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