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在心里摇头,此时外头没有风,太阳又正好,不让病患出来走动,却将他们关在阴暗房中。不过初来乍到,他也没有多话,只是与阿宁道将药材搬进房中,程素月则是绕着房屋四处转圈,粗略计算,这里大概有五十多名百姓,十余名大夫。
“小兄弟,那你们就先忙。”杜荆说,“有什事,只管来找。”
柳弦安搬药搬累,正在单手叉着腰擦汗:“成!”
嗓子粗,将阿宁都吓跳。
在演戏方面,柳二公子和骁王殿下还是有些相似处,都不必刻意去学,但在需要时候,随时都能登上台子唱。
天才问明白,原来所谓“帮过几天工”,是去人家后院里切过几天药材。
阿宁可能自己也心虚,所以又没什底气地补句:“但治疗时疫书,们也是看过许多,是吧,哥。”
柳弦安点头:“对,杜大夫只管放心。”
“诸位是石兄亲自请来,在下怎会不放心。”杜荆笑道,“那三位准备何时上山?”
“现在就去。”柳弦安站起身,“治病救人,刻耽搁不得,们来时也买些清热解毒药材,也并带上。”
杜荆弟子也没把这些人当回事,正好方便柳弦安行事。
东侧有间房,门半开着,门槛上坐个七八岁小姑娘,正在捧着张油饼吃。
柳弦安眼就认出她,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认出那张饼,正是前两天夜探
杜荆对此并没有什意见,当然也可能是他并没有将这些赤脚郎中放在眼中。管事很快就安排好马车,车夫看起来也是西南打扮,所以三人路都没有说话,阿宁趴在车窗往外看风景,程素月在心里又过遍梁戍计划,至于柳二公子,则是早早就靠在角落里,再度心无旁骛睡得大梦四起,由此可见忙也好闲也好险也好,睡觉神游都是他头等大事,耽搁不得。
阿宁看够风景,就撑着腮帮子想,这世上真还能找出件事,或者个人,可以让自家公子辗转难眠吗?
应该不会有吧,毕竟前些年白鹤山庄里进贼,护院们东追西赶嘈杂片,鸡飞狗跳到隔壁街道和官府都来探究竟,公子也没被吵醒,第二天早上旁人提起时,他还满眼惺忪茫然,简直厉害得不行。
马车在山道上行驶许久,才终于抵达大坎山。平地上整整齐齐搭建着房屋,环境也是整洁干净。柳弦安在脸上蒙好布巾,跳下马车问杜荆:“为何不见病人?”
“都在房中待着。”杜荆答道,“他们身体虚弱,平时很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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