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愿看着他施施然离去背影,侧头对母亲说:“哥是不是中邪?”
柳夫人:“……阿宁!”
正准备脚底抹油小厮只好站定:“哎!”
他立在原地,按照柳弦安吩咐,规规矩矩地说此行发生所有事,其实也没什事,就
下午时候,石瀚海亲自将他们送出城。
因为这辆车太大,没法走山道,只能走官道,所以在路途上要绕些。柳二公子对此是很无所谓,反正在家里也是躺,在马车里也是躺,虽然后者确要更辛苦些,容易腰酸,但好在没有亲爹隔三差五拿着棒子来骂人,两两相较,腰酸到底还是要比挨打强。
他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翻个身,继续睡。
睡就是整整路,路睡回白鹤城。
山庄切如故,柳拂书带着柳大公子去外地行医,其余几位堂兄弟表姐妹也都不在家,只有柳夫人与柳南愿喜气洋洋地迎出来,拉着他转圈看,好,没瘦,身子骨看着还结实些。
里还有去采石场干活好命。”
“看那名妇人实在可怜。”柳弦安慢慢地走着,“她既求,便帮她,只不过现在救她哥哥与相公,她将来是会因此而更好,还是因此而更坏,谁也说不准,猜大抵是后者。”
护卫问:“为何?”
“她脸上与手上,还有脖颈处都有旧疤。”柳弦安道,“颜色深浅不同,应该被打许多回。”
护卫摇头:“这种男人,还救他作甚,放炮庆祝才是正事。”
柳夫人张望:“护送你们回来人呢,怎也没招呼人家歇歇?”
阿宁招呼,还招呼至少三回,可他们说还要赶着去与骁王殿下会和,刻都耽搁不得,放下行李就匆匆走。
“无妨。”柳弦安伸着懒腰往自己小水榭里走,“等王爷处理完手头麻烦事,会再来白鹤山庄,那时请他们喝酒休息也不迟。”
“等会儿!”柳南愿把扯住他,“你不是说王爷不想娶吗,他怎还要来啊?”
“又不是为娶你。”柳弦安将衣袖从妹妹手中扯回来,又敲敲她脑袋瓜,脸讳莫如深。
“人人所求皆不同。”柳弦安看着天边白丝丝云,“她觉得那样最好,那就是她最好,孤儿寡母,送些碎银过去吧。”
护卫从钱袋里摸出锭银子,远远丢给桃花娘,示意她交给妇人。
柳弦安赶忙道:“是说等会让阿宁送。”
“柳二公子不必客气。”护卫道,“王爷吩咐过,这路公子有何所需,都由骁王府结账。”
柳弦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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