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将他发间几根麦草捡掉,顺势扶把怀中歪斜身体。从哑鹫上下来那夜,他又做第二场梦,比前次更加荒诞糜艳,这回总算看清脸,也记住那不盈握腰究竟有多白,似雪如霜白。
大战在即,主帅却在荡漾春情,还荡得难以自持,怎想都不合理,和中邪有比。于是这几天,骁王殿下便没怎往军队后方看,想要将梦刹刹,结果遇上个四万八千岁睡仙,跟个秤砣似,你若不去找,他就有本事在堆草里躺上天。梁戍实在牙痒,心也痒,此时将人拽上马背,还要不悦训斥:“就不会来找说两句好听?”
柳弦安很配合,反正说两句好听又不累,像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势如破竹马到成功,笛奏梅花曲刀开明月环,要多少有多少。
梁戍:“……”
这是他此生头回与红尘欲念扯上关系,经验欠缺,所以业务不太熟练,只能时不时地手欠把,生动演绎何为剃头挑子头热。奈何柳弦安最近可能是因为和梁戍混熟,又或者是大道既通心胸更豁达,总之对扯头发摸胳膊之类小动作,是可以抱以无限宽容态度,概括起来,就是根本不会搭理。
没有这高山,顶多两千多丈。”
柳弦安回答:“那也可以。”
“哪里可以。”梁戍敲敲他脑袋,“两千多丈,顶峰终年积雪,你要怎登上去?好,不许再想这种问题。”
蛮横打断柳二公子翱翔飞升之梦。
哑鹫成功试飞,大大振奋军心,连吕象也难掩喜色,他觉得自己毕竟是驻军统领,打胜仗,就算落不得头功,至少总能将这次失职放任之罪轻轻放下,接着坐稳屁股下椅子。
留骁王殿下独在原地考虑,自己究竟哪步没有做对,怎会与梦完全不同。
柳弦安使劲伸个懒腰,静静看着远处天象:“明天会刮很大风。”
“会派些人保护你。”梁戍说,“想待在后方,还是想看哑鹫攻城?”
“看哑鹫攻城。”
“那你只能睡不到两个时辰,爬山还需要些时间。”梁戍慢慢遛马,带着他在
大军继续前行。
柳弦安也继续躺在装着粮草车里偷懒,不过有空来听天道士兵却越来越少,因为战事触即发,每个人都紧绷着弦。他无所事事地打个呵欠,刚想接着睡觉,车外却有人“哐哐哐”地敲。
梁戍叫:“出来。”
柳弦安钻出粮草车,惊讶地发现,原来天都黑啊。
他顺其自然握住梁戍伸来手,任由对方把自己拽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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