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粮食,就意味着下轮饥饿即将来临,再加上城外逼近琰军,所有人心都是悬。
也有不少人发现,这场仗不管是打赢还是打输,对自己来说,似乎都失去意义。
梁戍率军前行,地平线上,已经隐隐约约冒出三水城城墙,和面明黄色叛军旗帜。
大琰铁骑玄甲光寒,长刀折射出刺目光线。黄望乡站在高处,看着远处那道黑色潮水,穿着身并不合身龙袍,手里握着剑。
他听说过梁戍故事,大琰等将军,年轻,残,bao,战无不胜。
得莫名其妙:“谁跟你说皇上要治理白河?”
“不是现在,现在肯定不行。”阿宁补充,“哥哥是说将来,等皇上路打到王城之后。”
“打到王城也和白河没关系。”李将军道,“那长条河,神仙难治,等路打到王城,追随者就都是功臣,你们只管吃香喝辣,还管什白河。”
他这说,也确这想,但等他走后,柳弦安却道:“从三水城到王城,至少还隔着十几座城池,路打过去,队伍只会越来越大,王城真能装下这多人吗?更别说那里本来就住着几百万百姓,咱们进去,他们呢?”
句话问得庙里越发鸦雀无声,许多人来这里,都只是因为在家乡活不下去,没饭吃,不得不另谋生路。他们其实是不愿意打仗,更何况中间还有不少老弱病患,也打不仗。三水城眼下虽能吃上饭,但新登基皇上不会直留在这里,他会继续北上,而大军拔营,肯定会带走粮食。
在那阵,自己还只是田间地头庄稼汉,端着碗听着千里之外传奇。
而现在,黄望乡咳嗽两声,他最近真已经太累,整座三水城都是那乌烟瘴气,脏
那摆在众人面前就只剩下两条路,要加入黄望乡队伍,跟着他打仗,要流浪去下座城。
阿宁说:“那们就去当军医,哥哥,反正咱家五个人都能为皇上干活。”
柳弦安答应:“好。”
他是好,但也有许多人不好,有着好几个孩子妇人先哭起来,不懂这漫长黑夜到底何时才是头,紧接着是老人,庙里呜咽片,阿宁安慰道:“大家先别着急哭,们问问皇上,倘若家中男丁去打仗,能不能将他家人留在三水城里,再分些粮食和田地。”
“这城里哪里还有多余粮食。”名青年道,“原先每天都能领三个窝头,现在只能领两个,娃娃连半个都难讨,前几天去帮大夫取药,特意看眼粮仓,已经快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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