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胡子老头怎不陪你走?”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事情要做。”
论道论道,归隐归隐,还有聚三五好友同饮酒作诗,在瀑布旁边舞剑,总之各人有各人忙,并没有谁愿意来空城里走遭。
柳弦安道:“不过每回走累时候,阿宁都会把叫回现实,所以这并不算是噩梦,就是稍微有些没意思。”
个孤零零梦,倒把梁戍给听心疼,他握住他手,许诺道:“往后陪你走。”
传得个比个玄乎,本来嘛,连衙役都脸讳莫如深不可说,那这不铁板上钉钉地表明事情有鬼?
“提最多,还是与宋先生有关。”阿宁道,“都说是他魂魄在打铁。”
整晚“叮叮当当”,吵得全城百姓头昏脑涨,而人在没睡醒时候,是没什力气去思考分析,只能稀里糊涂随大流走,闹鬼呐,谁不害怕?白天时街上统共都没几个人,到傍晚,更是连野狗都不见条,只有北风卷得落叶响。
梁戍道:“本来还想带你吃顿好,现在却连个开张酒楼都寻不得。”
“不饿。”柳弦安伸个懒腰,站在空荡荡长街尽头,“先前经常梦到这样场景。”
,“过个时辰再进去伺候。”
过个时辰,那不得天都黑。阿宁愁苦地叹气,王爷可真惯着公子呀!他又去厨房忙阵,掐算时间差不多,方才端着洗漱用水进门,柳弦安已经坐起来,正在活动酸痛肩膀。地上丢着几方锦帕,阿宁不明就里,俯身想捡,柳弦安紧急道:“别碰!”
阿宁被吓跳:“什?”
柳弦安裹着被子,轻飘飘嗡声:“别用手碰,弄把笤帚来,扫出去。”
阿宁:“……”
原本是戳心窝子情话,
“空城?”
“嗯,空城。”
风吹落叶萧瑟,天地间只有个人,独自行走在似乎永远也不会有终点长路上。有时会下雨,有时会下雪,但因为街道两旁人家都不会为自己开门,所以就只能继续顶着风和雨往前行,直走到霜雪满肩头。
“走累呢?”
“就坐在台阶上歇歇嘛。”
他觉得自己应该履行下小厮职责,委婉纠结:“公公公子,你同王爷……怎好现在就这样。”
柳弦安答,其实也不大想,不然你去同王爷说。
阿宁呆若木鸡:“啊?”
柳弦安穿鞋走下床,趁机换个话题:“城中目前怎样?”
“城中都炸锅。”阿宁替他披好衣服,又将窗户打开透气,“人人都在说铁匠铺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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