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坐。”程素月
阿宁端来盘芡实糕,问:“公子在写什?”
“没什,随便划拉两笔。”柳弦安放下狼毫,“是在想十面谷入口那面巨大石壁,上面记载着村民们先祖,就是踏云而下,能自如进入毒瘴而不受影响,会不会与密林中那个神秘部族有点关系?”
“有可能吧,但王爷不是说不必打扰他们吗?”
“是不必打扰,所以也只是自己想想。”
柳弦安洗干净手,自己取块点心,掰开与阿宁道分着吃,又道:“等会你也分些给其他人吧,尤其是程姑娘,厨师做得实在是太多。”
与柳弦安及时出现,而骁王殿下在没表情时,还是比较能唬人,他皱眉问:“那三个人怎回事?”
程素月笑道:“正给哥说媒呢,说整整刻钟,结果被王爷吓跑。”
高林将这看热闹不嫌事大妹妹赶走,对梁戍叫苦:“王爷,太可怕,真,硬说喝村里酒,就得当村里女婿,不当就是不负责,来来回回喋喋不休,人贩子也没这能绑。”
柳弦安同情地递给他枚润喉糖。
嗓子都哑,看来话是真没少说。
胖大叔自从进营,就没歇过,怀揣着对丰厚工钱珍惜,以及对骁王殿下仰慕,简直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天天汤品点心换着来,柳弦安吃得嘴不见歇,晚上歇息时趴在床上问:“最近胖吗?”
梁戍摸着成亲前不该摸地方,手感上佳,心满意足地答:“胖正好,给他赏。”
柳弦安:“……”
算,靠自己吧。
于是将点心七碟子八碗地往外送。这天阿宁又是拎着食盒东跑西跑,先去高林住处,结果没人,又去程素月院子,将头伸进门:“程姑娘,你在忙吗?来给你送碗红豆沙。”
西南确是有抢亲婚俗,高林生怕自己个不注意,就变成谁家新郎官,于是席也不吃,拍马回去陪苦宥道吃大锅饭。他在面对少女本人时巴不得生出八条腿跑,现在少女没,自己倒嘚瑟起来,感慨万分地自吹嘘,你是没见到,哥哥这值钱行情,啧啧啧。
苦宥不胜其烦:“滚!”
骂完就站起来,溜得飞快。
高林伸手,但没有来得及抓住片云彩,暗道你这个被狗撵奔跑速度,看瞎不瞎影响也不大。
整个十面谷都借着寿宴,好好在这个春天庆祝番。鬼童子威胁已除,但在更广袤西南大陆上,邪教仍如顽疾般难以去除,所以在短暂放松后,众人便又投入新轮忙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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