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他声音,而需要他眼睛、耳朵、舌头和所有能拆卸下来肢体。”木辙语气很淡,竟然还叹得有些悲悯,“所有白福教教徒都在等着这天,好用烈火来荡清他所犯下累累罪行。”
袁彧嘴角稍稍抽搐,估摸是咽下“有病”二字,转而用种不阴不阳语调提醒,不是们需要他声音,而是木教主需要他声音,倘若无法将他模仿得十成十分像,那木教主下步计划,应该是无法推行。
木辙转头看他眼,袁彧问道:“下步,木教主打算如何撬开他嘴?”
“至少他还愿意对着人长篇大论,这就够。”木辙道,“你无非是需要听到他声音,至于具体说些什,并不重要。”
袁彧模样古怪地笑声,将衣衫左右拢紧:“圣女,也行。”
后退半步。
苦宥唇角微微扬。
“你能看见!”南洋人眼色变,从袖中抖落把匕首,忽然直直朝着他眼睛扎去!苦宥耳朵稍稍动,单脚踢开张椅子,“呼呼”抡圆朝着对面飞,自己则迅速闪身,躲过木辙迎头击!
所有这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南洋人恼羞成怒,还欲再给他点颜色看看,木辙却道:“袁岛主不必紧张,他看不见,只是听力过人而已。”
苦宥双眼依旧“看”着前方,细细观之,他瞳光果然稍显涣散。袁彧冷哼声,问:“木教主当真打算治好他眼睛?”
……
柳弦安按照梁戍意思,拟好封信函,捆在落入营中青鹞腿上,又抬头看着那青羽红眼庞然大鸟飞离。阿宁道:“邪教定不会想到,王爷会如此轻松就
“是。”木辙道,“等眼睛治好,还想与苦统领谈笔生意。”
苦宥坐在椅上,依旧沉默未言,如同伤不是眼睛,而是嗓子,无论对面提出何种条件,都好像压根听不见——连耳朵也搭着眼睛,起殉。
三人这次并未在房中多留,很快就转身离开,刘恒畅松口气,又悄声提醒:“白福教教义看似慈悲,实则对存有异心者极为残酷,这山中死于种种酷刑人不在少数,苦统领这段时日还是虚与委蛇,先将人应付住才好。”
“若是还想与合作,”苦宥将银色纱带遮回眼前,“他们就应该多几分耐心。”
木辙命乌蒙云乐先回房中,袁彧眼神落在少女雪白背影上,口中又在说着另件事:“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们听到他声音,同时却不吝于用长篇大论激怒圣女,以此来逼她治好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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