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在心里嘀咕,王爷当然不会提意见啦,哪怕公子说要上天,王爷也会帮忙搭梯子,更别提只是多走几个月路。
他最近正在考虑呢,要不要将王爷这路对自家公子所做事都如实禀于庄主,按理来说是应该写信告知,因为王爷确实是惯极,也言听计从极,要星星不给月亮,但问题也出在这里,实在是惯过头,甚至发展到匪夷所思程度,放在史书里,可能会被史官洋洋洒洒骂上好几十页。
若庄主与夫人知道,八成是不会放心,只会更加担心,担心懒蛋会不会越发懒。
阿宁深深叹口气。
写封家书都得绞尽脑汁,真好辛苦。
……
柳弦安将地图挂满整间房屋,用不同颜色笔,画出不同颜色线。
阿宁看得有些晕,问:“这是什?”
柳弦安道:“白河改道路线。”
“那这个呢?”
ao晒许久团腐烂猪肉。凤小金强忍着内心不适,把推开屋门,“砰”声,撞得阳光下片灰尘。
木辙并未在意他失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旧翻看着手中地形图,问道:“你又听说什?”
“你要将阿乐送给方才那个男人。”
“她是白福教圣女,理应为白福教做事,无论是被奉于高台受人追捧,还是被当成件礼物送出,都是她无法推卸责任。”木辙合上地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应该明白,不是吗?”
凤小金问:“若不同意呢?”
“百姓迁徙范围。”
“那这个?”
“回王城要走路,稍微绕些,但是想去春晖城看看花。”
阿宁对那个巨大圈如实评价,可不像是“稍微绕些”,这至少要多出三个月路途。
“但是王爷并没有提出意见,所以应当是可行。”
“那也有条件。”木辙看着他,“答应,这次就可以放过她,会给袁岛主大笔财富,多到足以让他主动放弃阿乐。”
凤小金皱眉:“你这次想让去杀谁,梁戍?”
“不。”木辙摇头,“与杀人无关,想再见她次。”
他抬起手,用拇指缓缓按住那冰冷银色面具,试图从中汲取些温暖触感:“让再见她次。”
面具下人并未理会他这份虔诚回忆,只是毫无表情地张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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