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在说谎。
他解释神态过于认真谨慎,仿佛大学时在模拟法庭上为当事人辩诉。这十分不正常。
千梧恹恹地想,这家伙极大可能是回到大学时期。有那两三年里,他年到头奔波在世界各地写生,江沉也跟着他到处旅行,两人在不同国家不同风景里接吻做.爱,那是个白天黑夜都沉沦难舍年代。
千梧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嘴上声讨他回到过去差点和“前任”上床,谁知道江沉自己又干
他背对着他整理床上被褥,把枕头捣松软,动起来时肩胛轻轻地伏动着。
“你往昔之门,真是小学吗?”千梧忽然问。
江沉手上动作顿,很快又恢复,“嗯。怎?”
“只是觉得很奇怪。”千梧说,“以为大家回到都是段有代表性过往,小学时代也未免太久远,而且似乎也没发生过什值得记忆深刻大事。”
“没发生过什吗?”江沉站起身回头看着他,“梦见排球课和你组队,球发过去你不仅不接还傻站着不动,结果被球砸到头,脑门起那大个包,害被妈妈骂顿。”
片地面。木头缝里全都是水,他轻轻推开窗,看着雨夜中偶尔经过“行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江沉说道:“这些鬼怪如果白天走在人堆里,大概很难辨认。”
“也不定。”千梧说,“鬼怪很漠视人类,如果他们白天不刻意扮演友好话,还是很好分辨。”
但他说着又叹口气,“但应该不会那简单。”
“关上窗吧,你都浇透。”
千梧闻言勾起唇角,“啊,看来那件事给你幼小心灵留下不可磨灭阴影。”
江沉呵声,“挨骂还好,主要是你精神折磨。那之后你在长达年里每次有事求就揉脑袋,已经对那个动作条件反射。”
千梧笑着拉开门,“先去洗澡。”
“去吧。”江沉说。
走出房门后,千梧嘴角笑容才渐渐消失。
江沉说着从柜子里抱出另床被褥来,开始在床边安放地铺,“老规矩,你睡床。这次把地铺离床近点,万半夜再有什事,你实在叫不醒,就随便扔点东西下来砸。”
千梧看着他动作,没说什,只是问道:“能洗澡吗?”
“楼下有浴房,刚看眼,有热水箱。”江沉说,“他们都急着吃饭,你先去用吧,用热水洗洗头。”
千梧唔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
江沉浑身都湿透,他刚脱下风衣,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肌肉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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