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江沉少见地打断他，笑着说，“
觉得挺好，那是第
次见你画卡通画。”
“也是最后次。”千梧冷漠转身。
转身之际，他
余光瞥见
那副画价签。
独立于众百万、千万、甚至上亿价格之外，那里潇洒地写着“千元”。
“……”
千梧挑眉，“浑水摸鱼？”
他快步走过去，原本有些不悦，但刚看到就愣住。
如果没记错，那是他小学毕业那天画。元帅和夫人都来参加他和江沉毕业典礼，江沉拿到毕业证时，家三口站在台上面对下面相机。
江元帅不怒自威，江夫人温柔高雅，江沉则面无波澜，如果定要形容他神情，大概就是无语。
千梧当时坐在台下，飞快勾幅《三只不合适熊》。
江沉顿顿，还是把话说完，“□□到半，你说有灵感——”
“可以。”千梧叹气而笑，“就那次，你到底要说多久。”
江沉认真道：“会直说。”
千梧勾着唇角踏入藏画厅，江沉已经走到另边墙，语气低沉温柔道：“这边几幅都是们分手后你画，《消失肉桂》，《第四根时针》，《奇妙故事》……好像有段时间，你有点沉迷表现主义？”
千梧没回答。江沉说到三幅画都不是他公开展出作品，对于这种时兴起不太认真画，他会挑个上流酒会随手卖掉，把钱捐出去，这些作品甚至不会在他个人集里留名。
千梧用冷清声音对空气说，“给你千，让它消失。”
“你在跟说话吗
江小熊被爸爸和妈妈拱在中间，冷漠脸举着只玉米。小千梧在几颗玉米粒上顺着写三行小字。
江沉哥哥毕业快乐。
初中还上同所。
千梧。
“极其幼稚小学生行为。”千梧听见自己冷漠声音，“拖沓线条，毫无逻辑笔……”
江沉像是知道他在想什
，驻足道：“没有在分手期间监视你，圈子就那小，买到你私人作品人难免会在各种场合出口炫耀。”
千梧挑眉，“那你还认得这些画？”
“有时候会让他们用手机拍给。”江沉温柔而坦率地笑，“那几年你画起名越来越神秘，是真有点好奇。”
每幅画下都有价签，那些卖出去，价签与成交价分毫不差。还有些收藏级，价签则漫天要价，数字高得惊悚，千梧扫圈，发现神经还算能那捏住他个人审美，相对高低并不离谱。
不远处江沉忽然笑出声，他循声看过去，江沉笑道：“怎有幅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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