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半”是多少,反正躺在床上三天没能起来。
风缱雪抿嘴笑,将脚边小石子踢开:“不走,就坐在这里等他。”
木逢春眼睁睁看着他屁股坐在河边石头上,当场胸闷,这下山到底都学些什?怎坐下之前连雕花椅子和丝绒垫子都不放个?谁能想到呢,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几十个乾坤袋,结果到头来心爱小师弟还是逮着石头乱坐,心塞得说不出话。
风缱雪就着河中倒影,将自己慢慢擦干净。等差不多个时辰,谢刃方才独自寻来,此时天已经快黑,林风寒凉,风缱雪身上裹着厚厚披风,挡住血痕与污渍,看起来还是又干净又漂亮,头发也软软地搭在肩头,笑着伸出手:“说完?”
“还以为你二师兄在这。”谢刃蹲在石头旁,“手这凉,怎不先回去?”
管事亲手所为,事先确实无人检查真假,是们疏忽。至于何宗主对此究竟知情与否,要等他苏醒之后亲自说。不过你放心,在整件事水落石出之前,血鹫崖会由风氏全盘看管,不会有谁胆敢冒犯。”
风缱雪点点头,又道:“金圣客虽说与九婴勾结,不过鸾羽殿其余弟子并未做错什。”
“金氏还有金苍客与金仙客两位分殿主,倒不必外人插手。”风初止道,“齐公子已经率人前往鸾羽殿,缉拿金圣客。金洲直未醒,有些事得等他醒来再问。”
事情虽然听起来不少,但都是些无关紧要鸡零狗碎,与“帝君现世再斩九婴”这种大事比起来,简直不值提。风缱雪安排好何归之后,又看眼漫山遍野欢腾人群,心里觉得烦躁,便想寻个僻静处。木逢春直守在师弟身后,小心观察,大胆求证:“你还担心那小子呢?不至于,真不至于,就算不放心帝君,也还有师父陪着,哪能让他出事?”
风缱雪问:“师父知道喜欢谢刃吗?”
“师兄太聒噪,被赶走,想等等你。”风缱雪问,“聊些什?”
“帝君说他相信烛照剑魄选择,夸在对战九婴时表现得很好,还说让往后勤加修习,有任何问题都能去找他,何时能剑曜日,何时便能接替他守护苍生。”
风缱雪道:“听起来不错,那你为何还闷闷不乐?”
谢刃道:“你不也没多高兴。”
风缱雪手指缠绕他头发:“不喜欢曜雀
木逢春十分坚持原则地回答:“师父知道你那位朋友可能喜欢谢刃。”
“那师父高兴吗?”
“气个半死。”
“……大师兄呢?”
“气个大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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