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会时,各大学府都会派出弟子,决修为高低,往年只要有谢小公子出马,别学府即便争得头破血流,也只能夺第二。谢刃也不知自己没头没尾,怎会突然想起这茬,他赶忙挤出笑来,继续道:“不过咱们第也拿得够多啦,今年就让给别人吧。”
“长
谢刃曾无数次溜进去藏宝室,此番正大开门等着他。桌上摆着个乾坤袋,竹业虚道:“这里头装着你该念书,该练功,该悟道,有晦涩难懂地方,皆做注释,将来到明月岛,不可荒废学业,也不可丢长策学府脸。”
谢刃听得眼眶红:“师父,仙尊都跟你说?”
竹业虚扶着他手臂:“曜雀帝君这两天就会抵达长策城,你尽快走,莫要与他撞上。”
“师父不觉得在任性胡为?”
“贪睡逃课,摸鱼捉虾,打架斗殴,皆算你任性胡为。”竹业虚道,“但唯有这回,不算。”
着小路往后院走,花叶皆熟悉,连被墨驰用弹弓打秃常青树也亲切,长得挺像厨房烧火那位毛发稀疏胖大叔。
谢刃弯腰捡起只落在树下幼鸟,不知这寒冬腊月,又是那只灵禽糊涂产卵,便扯下衣袖,胡乱替它垫个小窝,心中想着,也只能帮到这步,剩下,你就自己努力吧。
不远处传来熟悉呵斥:“才几天没挨打,你倒是爬得高!”
“师父。”谢刃火速溜下树,扯出个笑,“怎起这早。”
“过卯时还不肯起,那是你。”竹业虚伸手拍掉他肩头枯叶,“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谢刃跪在地上,鼻音浓厚:“多谢师父。”
“起来吧。”竹业虚道,“帝君许是沉睡太久,处事方式还留在数千年前,才会非黑即白,逢妖必诛。会联合几大宗门,共同商议下步对策,希望能缓解这种局面。”
谢刃提醒:“曜雀帝君伤小雪时,并未给他辩解机会,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容不得旁人半分忤逆,师父也要多加留意,切勿与他起正面冲突,否则怕是难逃包庇妖邪罪名。”
竹业虚道:“为师自有分寸。”
外头,晨课钟声已经响,有留在学府过年学子,此时应当已经去学堂。谢刃听着熟悉声响,突然冒出句:“下届沧江会,不能再替师父争第。”
“这不是……赶路吗。”谢刃收起嬉皮笑脸,心虚道,“师父,是来向你辞行。”
竹业虚转身:“随来。”
“哎!”谢刃小跑跟在身后,“师父,们要去哪?”
“藏宝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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