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伸个懒腰,往树下靠:“那你去练吧,困,睡会儿。”
“休想。”谢刃将女儿拎到花丛中,又把偷懒人把抱起来,“随去泡温泉取金光。”
风缱雪无声叹气,双手撑在他肩上,低头看着少年英挺眉眼,看会儿,突然用手指细细描:“泡在温泉里,也不是只有取金光件事可做。”
“少勾引。”谢刃不为所动,“这天天桩桩,待你将身子养好,是要全部讨回来。”
风缱雪表情僵,质疑:“你同谁学这腔调?”
该如何驾驭。
谢刃迟疑:“烛照?”
“对,烛照。”风缱雪握住他手,“你别忘,在那个人身亡之后,烛照剑依然独自游走天地间,斩杀着只又只妖邪,所以其实没人能算清楚它具体修为。”
“若真如此,那他应该在斩杀九婴时便已觉察出异常,为何不说?”
风缱雪道:“或许是怕你会因此自满,又或许……其实根据他这几个月所作所为来看,应当是真心实意想斩尽天下妖邪,令神州怨气皆消。”
谢刃答:“被你撩多,无师自通。”
风缱雪想片刻,还是决定将作乱手指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总算安安分分消停回。
泡温泉对旁人是享受,对风缱雪却是实打实酷刑。谢刃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从背后圈紧,方才在掌心蕴出灵力,缓缓覆在他伤处。这活他已是驾轻就熟,但越熟练越心疼,感受到怀中人咬牙不语,谢刃狠下心来,将那些新冒头金光奋力抽,凌空裹入红莲瓣中,噼啪燃为灰烬。
风缱雪闷哼声,牙齿几乎将口中布帕咬穿,额上冷汗如雨。谢刃抚着他脸颊,哄着人将牙关松,道:“今天就到这儿吧,
“怨气皆消,他便不能长生,只能回旧地长眠,不贪生?”
“不贪生,却未必不贪名,你还记得白鹤城中那座破庙,记得那个日日称颂大将军神像吗?你当初未下杀手,是因为对方其实也没做错什事,不过自陶醉,想博个英明神武名号罢。”
“按照你意思,那个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教导,却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让、让世人对他感激涕零,所以不惜隐瞒烛照本身力量,好将所有功劳都揽过去,他既看淡生死,又看重盛名,想要在长眠之后,依旧被万人称颂,依旧香火鼎盛?”
“也只是胡乱说。”风缱雪道,“具体对与不对,得看烛照究竟是不是如所料,已经有能毁天灭地力量。”
谢刃点头:“好,会继续好好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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