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焕觉得自己快吐,这块草包料,最缺哪里是名气哦,分明是缺叔父阴阳,刻薄毒舌才能教做人。但想到目前正在火焰峰被热浪蒸熏璃氏弟子,璃焕又有些泄气,家里已经不成样子很久。
墨驰握住他手臂,安慰地捏把。
白苹继续道:“既然竹先生不愿挑明,那就开门见山地说。曜雀帝君对竹先生极为尊敬,本不愿打扰长策学府正常课业,但最近修真界实在是乱,先生身为博学大家,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躲在山里头啊。”
竹业虚问:“修真界乱在何处?”
白苹答:“修真界哪里都乱。”
,强行将笑憋回去。殚精竭虑虽然说不对,诗文倒是背得顺溜,生僻“泬”字也未念错,可见人家为儒雅鸿名,也是下过番功夫。
璃焕低声道:“他是随便抓出个里头有‘瀑布’二字诗,便要背足全套吗?”
墨驰道:“这已不错,要是没背这首贾岛诗,却挑诗仙《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岂不是要滔滔不绝背上半柱香。”
“二位小公子。”白苹踱步上前,“在偷偷摸摸地说什,怎也不大声些,让其余人也听听?”
墨驰正欲开口,却被对面先生扫来眼,只好将话又咽回腹中,拱手敷衍:“没什,只是早上与璃焕在瀑布深潭探讨修习之事,尚且有些玄机未曾参透,刚刚就又多问几句。”
这话倒不假,修真界确实乱,但乱不在妖邪,乱在闲鸥宗,乱在趋炎附势,乱在各怀鬼胎,乱在寒山金殿,这种乱,哪怕长策学府弟子倾巢而出,又有何用?
白苹索性撕破脸皮:“竹先生已经病三四月,看样子时片刻仍好不,但帝君斩妖大计却片刻耽误不得。你们这座学府每隔三年选拔次,几乎将所有天才少年郎都网进来
白苹夸赞:“长策学府弟子,果真事事都以修习为先。”
“白宗主。”竹业虚提醒,“他们都还只是十几岁少年,心性尚且不稳,自然应以修习为重。”
“竹先生,这话也对,也不对。”白苹摇头,转身坐回椅上,“修习固然重要,可你这修习就是数月半载,也不太行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长策学府都是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之徒呢。”
竹业虚却不留情面,冷冷驳斥:“倘若没记错,白宗主应当不是长策学府学生,倒也不必称呼得如此亲近,免得让‘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八个字,污闲鸥宗凡事争先好名声。”
白苹挥挥手:“无妨,从来不看重这种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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