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挤嘈杂
饵城此刻空空荡荡，电线倾倒，灯火尽灭。
空气中有股说不出气味，像混杂着鲜血、霉菌和污水沟里腥
秦知律思量着，“大脑说你缺失安全感。看幼稚东西，会让你感到安全吗？”
“什
？”安隅没听懂。
“律！”祝萄在前面喊道：“信号已全部丢失！”
秦知律起身，“准备盲降。比利跟
们去外城拿能源核，其余人内城降落，隐秘寻找超畸体。”
“是！”
他还记得那天，他刚睡
三天醒来，去找凌秋要压缩饼干吃，
推门就听到枪声。
那个可怜人被击杀在低保宿舍逼仄天井中，当时还没死透，瞳仁里流窜着疯狂血红色，安隅自高处，在那重重红瞳中看到自己倒影。
后来听人说，红瞳是兔类基因体征，那人就是因为瞳色变化被认出来。
机舱玻璃映着安隅浅金色瞳仁，他又想起少尉临终指控。
他轻声问道：“长官，您知道兔子安吗？”
旁边。
“已经抵达53区上空，通讯信号正在丢失。”
安隅看向窗外——浓郁瘴雾吞噬53区原本样子。
秦知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虽然饵城畸种入侵就像交通事故样平常。可这多年来，53区很幸运地从没出过事。”
安隅轻声道：“是几乎没出过，长官。”
“是。”
飞机缓缓降入瘴雾，53区终于进入视线。
“拿回能源核是任务底线。底线之上，尽可能拯救平民。”秦知律看向窗外死气沉沉城市，“但愿这里还有值得拯救人。”
*
安隅才离开三天，53区已经彻底变样。
秦知律摇头，掏出终端查询。
安隅心想，或许兔子安是从54区外逃另个畸变者，小女孩说人类没抓住过它，那自然也不会研发出相似畸变波段。如果自己真处于隐匿畸变期，连诱导试验都诱导不，那最有可能就是兔子安同类。
毕竟凌秋说过，畸种看他眼他都可能畸变。
秦知律对着终端蹙眉，“资料显示你已经十八。”
安隅思维卡壳下，“是……遇袭那天刚好满十八。”
秦知律眼皮动，“什意思？”
安隅转回头，“三个月前，临近54区被兔类畸种入侵，有个失智人类感染者试图把基因带到53区来，被及时发现后击毙。主城判定这次感染无扩散风险。”
秦知律点头，“知道这事，畸变初期人确实不具备传播性。”
安隅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在贫民窟被抓到，就在他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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