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游丝声线中似乎掺丝笑。
像邀功,有些得意。
秦知律愣会儿,伸手拢住他后脑。
“很不起。”
安隅顺着他动作,额头抵住长官肩。
他很想看清他此时神情,但视觉还没恢复,只能感受到那件风衣环到身前,罩住脆弱腹部。
身体深处诡秘东西突然沉寂,种不熟悉感觉蔓延开——或许就是大脑人说他缺失那种,名为安全感东西。
秦知律改站到安隅身前,敞开风衣两襟,将他更彻底地拥入怀中。
其实他也可以把衣服脱下来,但或许是安隅身子太单薄,就像在雨中捡到只受伤小兔子,人会本能地想把它揣进怀里。
“想睡就睡吧。”
他把摸到刀刃,皮肉划破疼痛让脑子清醒些。
待脚步声贴到身后,他撑着即将沉沦意识,再次朝刀刃摸去。
只手猝不及防攥住他腰。
他身体紧绷瞬,又忽地松下去。
——囚服早被抽破,熟悉皮革质感摩擦在腰上。
你怎?说话啊,什动静?!”
“操,才看到你生存值只有50%,你遇到畸种吗?”
“安隅!说话!”
雨幕下世界片死寂,许久,地上人忽地又挣扎起来,再次艰难起身。
安隅怀疑自己畸变成水母,迈出去每步都轻飘飘,感受不到陆地,也感受不到双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抵抗神经毒素,还是在抵抗些更诡秘存在,他只知道不能妥协。
随着意识逐渐流失,他嗫喏道:“基本上确定自己异能。是兔类畸变,是……兔子安同类。”
黑暗自意识深处降临,彻底将他吞没。
拥着他秦知律却僵下,迟疑好半天。
“以为
安隅发出几个羸弱气声。
“长官能承诺安全吗?”
秦知律似乎点头。
“嗯。”
“控制住……那个东西。”
秦知律好像是将嘴唇搭在他耳边说话。
“别伤害自己,是。”
“什都别想,尝试控制心跳和呼吸,不要喘得这厉害,你要学会克制应激反应。”
他把他往怀里带下,通过身体接触让他感受到自己,“力竭是正常,你做得很好。”
安隅从没听过长官这温和声音。
要证明自己可控性。
不知反复摔倒多少次后,死寂世界忽然漏进来丝声响。
神经毒素效果开始减退。
漆黑世界,个脚步声从身后逐渐靠近。
安隅浑身绷紧,手摸向腰间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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