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看着他抽搐样子,“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起来,如果精神力能撑到增援赶到,就让他们把你带回去。”
蒋枭极轻微地点下头。
“但如果没有撑住——”秦知律停顿,“陷入人体永恒失序必死。谢谢直以来为人类秩序坚守,辛苦。”
蒋枭喃喃自语似地问道:“救,不救莱恩,为什?”
“你比他有更高价值,而且不认为他熬得过感染。”
秦知律看着终端上定格在30数字,“可以试试。你愿意吗?”
蒋枭笑。
他看向秦知律眼神近乎贪恋。
“您愿意就好。”
秦知律审视着他胸前弹洞,“高混乱人类基因可以打断其他畸变,为你恢复精神力多争取些时间。当年大脑试过利用这点去拯救所有濒临失控畸变者,但大批试验发现,基因进入别人体内,只有0.1%概率收缩为纯粹人类基因表达,其余情况下,基因完全表达,接受者会陷入人体永恒失序。”
又声警报。
葡萄颤声道:“蒋枭精神力下降到31……不,还在……”
“砰!”
果决枪响打断机器警报。
子弹劲风让安隅脸颊附近发丝随之扬起,秦知律收枪,大步上前。
住,律……”
警报更响。
莱恩30!
“抱歉,你没有机会。”
秦知律摸向腰侧枪套,沉道:“谢谢直以来为人类秩序坚守。”
蒋枭似是笑
秦知律摘下手套,在食指关节附近划道,屈指将流血关节重重顶入蒋枭伤口。
蒋枭哽咽声:“什样结果,都接受。”
秦知律很快便收手,拂去关节处附着黏液。
这是安隅第次看他摘下手套样子,手指修长分明,并没有什异常。
基因感染起效很快,蒋枭从墙上滑倒在地,脸埋进破碎沙石,闷闷地呜咽着。
蒋枭被子弹掼在墙上,许久才低下头看着胸口破洞。
打他这枪竟然是普通子弹,虽然伤口迅速失血,但弹道避开心肺。
诡异肉芽骤然停止生长,就像被按下暂停键。
致命伤会暂时打断畸变进程。
“长……”蒋枭空洞地看向秦知律,似乎想叫“长官”,又咽回去,“您要救吗?”
话音刚落,终端再次报警,莱恩精神力29!
清醒迅速从那双眼中流逝。
声沉闷轰鸣后,他终于还是倒在血泊中。
集装箱里安静得可怕,秦知律后退步,向尸体低头。
他连致哀姿态都是坚硬,冷酷眸向下,让人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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