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同事告诉他——“有个新收容小姑娘,基因测出来好像和你是同母异父,叫阿棘”,他头皮都炸,路狂奔到这里。
“阿棘?”他试探地叫那个小姑娘名字。
许久,小姑娘才怯怯地抬起头,白荆差点当场落泪。
阿棘和妈妈长得很像,和他也几乎有着同个轮廓,比他晚整整七年出生。
根据收容员记录,他母亲在半月前畸变死亡,阿棘成他目前在世上唯血亲。
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意识深处那层朦胧嘈杂声忽然变得真切,无数时钟滴滴答答地转动,他猛地低下头,再次看到白荆身体。
2138年12月20日。
白荆迎着风雪跑得要飞起来。他从D区直向外,穿过C区、B区,跑尽孤儿院大半条对角线,直到终于冲入档案室。
“是真吗!”他对着电脑前噼里啪啦写档案收容员瞪大眼,“人呢?人在哪?人——”
话音猛地止住。
到目前为止,时间加速这项能力还只能用来加速伤口恶化或痊愈,影响范围小到只能作用在个伤口上,连想让蒋枭全身所有伤口同时加速痊愈都做不到。
可婴儿时期,安隅曾让自己和另个人完整地向前穿越八年,与如今表现天壤之别。
秦知律掂掂第二块碎镜片,镜片落回掌心之时,被安隅从空中抓走。
秦知律注视着他,提醒道:“旦进去,10%。”
“记得。”安隅将黑镜翻转过去,直面白镜,轻声道:“但好像没有其他选择。”
哪
他已经看到,正低头站在档案架前那个小姑娘。
白荆记事没多久时父母就分开。
乱世之中,贫贱夫妻并没有什爱恨情仇,只是父亲总不听劝地去野外接活,好几次都在畸种袭击下侥幸逃生。母亲逐渐难以忍受那些惊吓,在个难得晴天选择离开。
事实证明母亲是对,父亲没多久就在野外受道小伤,他隐瞒伤口,结果就是将畸变基因带回饵城。被击毙时,他已经又感染户邻居,也导致白荆被塞入高风险畸变孤儿院。
白荆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孤儿,他还有个母亲,只是失去音讯多年,他以为母亲早就死。
他与镜中对视刹那,听见秦知律在旁轻嗤声,“小狼样。”
很多年前,凌秋也曾这样评价他。
但凌秋评价是他吃相,长官似乎不是。
安隅正怔忡间,手腕再次被捉住,白镜中闯入长官面庞。
那双黑眸沉静如旧,“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但可以陪你起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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