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脚步骤然停顿，茫然地看着长官
背影。
他好像被戳破
什
，但直到被戳破，他自己也才终于意识到这
点。
“对你小算盘没兴趣。”秦知律有些疲惫地按着鼻梁，回头朝他招下手，“回去吧，上峰说羲德在极地附近发现新畸变生物，基因已经采样。”
直到飞机升上高空，安隅才反应过来长官那句话言外之意。
秦知律是在毫不避讳地告诉他，自己回去后又要接受新批基因诱导试验。
“嗯……”他轻轻点头，“看到点。”
“主观上，
没什想要遮掩，但确实有深思熟虑后觉得要藏起事。”秦知律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冷静，“十六岁那年，在成为尖塔最高解释官之前次基因注射测试里，曾短暂地失明四小时。”
安隅愕然抬头，“失明？”
他几乎遍历秦知律出生以来全部基因注射测试，这是从未出现过应激症状。
除非……
，秦知律看着他眼神逐渐透出审视，“你知道自己在明目张胆地打听直属长官隐私吗？”
安隅语气平静，“知道。”
“难道凌秋没教过你，这样和人打交道很危险？”
“他教过。”安隅依旧平和，“但已经许诺给您往后无数次生命危险。”
秦知律沉默不语。
从53区回去后，他昏睡8天，而在那8天里，长官应该就是在接受基因诱导试验——样本或许就是在53区新出现蛙舌，以及能够通过光能辐射传递感染巨螳螂。
在机舱里轻微嗡鸣声中，安隅看着坐在对面人，
安隅想起那无法被推开倒数第二道门。
秦知律侧过头看他眼，“那天事无可奉告，但你可以记住这个节点。等到有天，意志彻底沦丧，到那时你想看就看吧。”
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以及，下次打小算盘，最好藏得严实点。”
安隅怔，“唔？”
“主动提出往后陪起出任务是为换做你绑定辅助？”秦知律哼笑声，“如果不出任务，你要奶妈干什？”
安隅直视着那双漆深眸，不需要看终端，他就知道长官精神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比平日更加戒备，不容丝窥探。
不知僵持多久，秦知律忽然开口道：“往后如果必要，依旧会临时为你做个治疗系。”
他神情淡漠地转身，“走吧，该回去。”
安隅有些失望地跟上去，秦知律却又停脚，背对着他低声道：“你看到那些基因注射测试吧。”
安隅心跳好像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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