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头忽然传来个陌生又有些熟悉声音,轻声问祝萄,“他要买什号码?”
“你买什号码?”祝萄问。
安隅翻到诗人刚才说那
安隅错愕道:“你是说,你能在他身上也看见破碎红光?”
“不是看见。”眼错眼不眨地注视着他,声音轻不可察,“在看来,他就是个由破碎红光拼起来东西,只是狡猾地把自己伪装成人形而已。上峰允许他自由出入主城,还将他作为人类最坚固力量,这简直是天大荒谬!人类迟早要为这个愚蠢决策而覆灭。”
说到最后几句时,那双素来平和眼眸眸光波动,几近疯狂。
诗人闭上眼,平复许久才长叹声,“抱歉,他确实是个会让很焦虑存在。知道您和他起来过教堂,但如果可能话,以后尽量独自前来吧。”
回去路上,安隅都在沉思。
离开教堂前,他回头凝视着诗人,“您认识秦知律吗?”
眼表情忽然变。
虽然只有瞬,但安隅确认,自己捕捉到他刹那间厌恶和恐惧。
“不认识,但知道他。”眼停顿片刻才重新微笑起来,“怎?”
“他是长官,直属长官。”安隅轻声说,“您有什关于他预言吗?可以购买。”
其实他相信诗人说话。如果破碎红光和畸变相关,那秦知律作为世界上基因最混乱存在,能无上限地摄取所有畸变者基因,自然会被看成是大坨破碎红光。
真正令他在意还是眼能力。
眼所见所言,都已远远超出故弄玄虚范畴。但他不仅基因熵正常,也不像那些非生物畸变者样有件不离身融合物——安隅每次见他,衣服都会换,身上没有配饰,手上也没有直拿着什东西。
“你是冤大头吧?”祝萄在电话里震惊,“五千块,你买这?不如你给五千块,分分钟给你写本。”
“嗯……”安隅翻着摊开在膝盖上那本书,“反正彩票钱他出,就买注试试吧。”
教堂里倏然安静下去,他们站在幽暗窗前凝视着彼此,空气中灰尘在他们之间安静地漂浮。
许久,眼微笑道:“很抱歉,虽然很想多赚些钱,但是没有。”
他顿下,视线看向墙角那幅画,“只有个忠告,是免费,只是需要保密。您要听吗?”
安隅点头。
“不要离他太近。”眼轻声说,“除那片苍穹外,他是第二个收容着大量破碎红光载体。虽然您有着从未见过纯粹灵魂,但靠得太近,大概难免受他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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