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好像依旧没有太多人性,只有本能。”安隅低声道:“但会继续学习,长官。”
秦知律倏然起身,几步便来到他面前。高大挺立身影遮住烛光,安隅抬头,皮手套顺着他鬓角轻轻摩挲下他耳朵,皮革触碰到耳后那枚常被他遗忘旧疤,他瑟缩下。
他视线落在秦知律嘴角那枚小小疤痕上,“很多年没用镜子照过耳后,您说那道疤……”
“和嘴角很像。”秦知律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但比大些,颜色也更深些。”
安隅点头,“用您权限去看过尤格雪原资料。”
绪拉回晃动烛焰下。
“您告诉过,这些伴随畸变降临东西其实不是雪,每片酷似雪花东西中都有科学无法破译频率,也许那里藏着个无法探及时空吧。凌秋总是说,每当睡着,世界上就有某个地方遭受风雪侵袭,会有畸种,所以得把自己藏好,不能被别人发现是个不祥家伙。那时不太服气,但现在,53区、孤儿院,这两个生长地方都遭受灭顶之灾。”安隅被巨大章鱼玩偶挤得快要掉到地上,他往沙发上挪挪屁股,把章鱼往旁边挤挤。
秦知律深沉地注视着他,“你到底要说什?”
安隅低头抱歉道:“只是觉得人们对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事解太少。被认为是不祥、罪恶,也未必真如所想吧。”
“倘若真是罪恶,也不是人罪。”他摊开手掌看看自己掌心,“至少,也罪孽深重。”
“怎想?”
“您怀疑是那个畸变女科学家孩子吗?”
秦知律沉默许久,放下手道:“有过瞬间想法,但不太说得通。三周胚胎只是团细胞,没有离体还在垃圾场成长为婴儿可能。即便用你异于常人来解释,可詹雪异能是精神摧毁,或是诅咒,畸变特征是眼球,这些你都没有。”
安隅顿又顿,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如果可以做基因鉴定……”
“人类没有留存她基因
他话音落,对面那双黑眸似乎震颤瞬。
安隅不确定自己能否安慰到长官,他甚至说不清为什要这样做。比长官过得苦人太多,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惯,却久久难以忘记在探入长官回忆时心中沉痛。
他确实是个没人性家伙,只有两次曾感到心痛。
第次是亲手送凌秋离开,第二次是旁观长官从前。
凌秋没来得及听到那声哥哥。所以在从记忆中出来后,他立刻拥抱他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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