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看宁眼,宁
安隅“唔”声,“主城支援医疗团队吗?”
“不完全。主城负责支援药物,关键在于34区位老医生,他摸透应对方法,即使病菌变异也能迅速对症下药。”秦知律停顿,敲两下键盘,“那位医生就在你们面前这间病房里,他是第个因精神异常入院人。”
门另边很安静。
在这条神经兮兮走廊上,太安静病房容易被人遗忘。如果不是秦知律提醒,安隅也差点要错过。
安隅透过玻璃窗向里望眼,这是唯老老实实穿着病号服病人,头发花白,后背有些佝偻,他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发呆。
撕给你们看啊!满意吗!”
铁栏杆撞击声让人心惊,安和流明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到下间,扎羊角辫小女孩正在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她深吸口气,猛地咧开嘴角,“嘻”地声,但紧接着,笑意从那双童真眼中撤退,她面无表情地透过镜子看着门口几个人。
安果断转身,边走边用力拽拽兜帽,又捋捋胳膊。
安隅从头看到尾,平静地打量着那些精神错乱病人——有数米粒,脸贴在破溃皮肤上观察,趴在地上痛苦地回忆着过去写日记,还有位“诗人”高声朗诵“当快乐消失”,只有这句,反复循环。
走到最后间门外,秦知律问道:“怎想?”
安隅问,“他病情是什?”
秦知律浏览着资料,“他是自己来医院,说感觉精神错乱,希望余生都住在这里休养。”
炎冷笑道:“听起来是装。”
“嗯,医院也存疑,但因为这位医生在34区德高望重,还是听从他意思。”
老头听到推门声音也没回头,行人走近,才听到他在低声地念着:“嗒、嗒、嗒、嗒……”
“超畸体行为逻辑很简单。”安隅垂眸看着地面,“杂货铺老板绳子比喻很贴切,快乐时光会被它掠夺,痛苦遭遇会被重置。那个东西平等地恨着34区所有人。”
“也不是所有人。”流明忽然回头看着他,“走廊上那些排队看皮肤病,也有几个身上带伤,但已经结痂。虽然所有人都失去时间信息,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承受额外折磨。”
秦知律“嗯”声,“根据信息检索,出现严重精神错乱人,都是三个月前瘟疫重症患者。”
安隅确认道:“瘟疫?”
“34区季节性瘟疫,平均六到九个月就会来波,上波是三个月前。近年医疗资源改善,病死人已经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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