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历凌秋死亡九次,他才恍然意识到那天集装箱里亲手杀死不仅是凌秋,更是他自己——凌秋身上只寄生虫而已。
不开灯房间里,投影仪将任务记录片打在墙上,安隅静静地看着那些画面。
53区,漆黑枪抵在他胸口,秦知律冷静地问道:“想杀吗?”
把他从羲德背上掠至高空,低头咬开他颈,用感染方式彻底触发他觉醒。
在孤儿院,蒙住他眼引导道:“不要看,也不要听,过多信息只会干扰你感知。十年前,有人告诉过,时间与空间自有它们独特编译方式。”
或许是任务后疲惫效应还未消退,长官拥抱让安隅产生阵微妙晕眩。
额头被亲吻时,他又次感知到那枚存在于秦知律嘴角疤,皮手套揉按着他耳后,他与他身上两枚疤痕存在感忽然变强,在意识深处迅速掀过阵无声动荡。
安隅站在秦知律投在地上阴影里,低声道:“在您记忆里直都能看到您疤。”
秦知律安静点头,“出生就有东西,或许不能叫疤,而是种印记。”
“那意味着什呢?”安隅抿抿唇,“二十六年前,唐如和詹雪,两个孕妇在尤格雪原上直接,bao露,随后分别诞下您和。您基因混乱无法衡量,而基因有着绝对秩序,们走两个极端。”
后来在铺满天际碎镜和雪沙中,站在他身后,用生命和精神为他拢起道柔和雾气。他站在那雾气中,对峙高空。
细小灰尘在投影仪光柱里飞舞,像穹顶之外雪片。
安隅把设备静音,看着墙上次次重映画面,仿佛在注视场于无声中铺开宿命。
直到凌晨,他才蜷在被子里睡着。
丢在枕边终端安静亮起,面包店小群弹出好几条消息。屏幕上,作息规律
秦知律语气沉和,“不知道那意味着什。”
皮手套轻轻沿着安隅侧脸轮廓摩挲,“这个世界有很多真相,却并不是每个真相都会到来。无论如何,人只能坚定于自己使命。”他说着,圈圈地替安隅解开缠绕在脖子和手腕上绷带,“任务已经结束,好好睡觉吧,忘掉在屏幕里反复重历那些痛苦。”
安隅点头,“长官晚安。”
回房间后,安隅却罕见地失眠。
从冬至踏上摆渡车至今,转眼已经过去四个多月。切都在天翻地覆,往昔简单人生已经与他背道相驰。奇妙是,从前他最讨厌复杂,但现在却懵懂好奇地,步步主动踏入这扑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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