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闻言靠回座椅靠背,垂
“您长官身上。”
终端里,眼嘶嘶地笑起来,声音如同条脆弱毒蛇。
“花很多功夫调查他,他是当年尤格雪原上直面灾厄降临名孕妇诞下孩子,他就是灾厄本身。灾厄从他身上跑出来,被解决后又回到他身上,循环往复。多可笑,人类自以为是、百般依赖最后道防线,偏偏是切根源。只要他在,人类将永远陷于深渊,直至彻底毁灭。”
*
离开教堂时,安隅带走那幅画。
中,灰尘在光柱间扑朔。
顶楼书架不翼而飞,从前散落遍地诗册已被清空,只剩只孤零零单人沙发,沉睡在片荒凉中。
沙发旁立着台蒙布画架。安隅抬手揭开蒙布,瞳孔骤然缩紧。
破碎红光背后,四枚金色齿轮清晰浮现,齿轮完成度比上次更高,但这回,大量红光被洇湿,像是被沾水画笔强行从画布上抹去。
红光消失本应让人安心,但那大片大片粗,bao肮脏痕迹,反而让安隅感到阵悚然心悸。
“您拿什?”严希从后视镜里瞟眼叠放在安隅腿上画纸,“诗人要您给他带解闷东西吗?”
安隅摇头,“之前和他学写作,留下些废稿,索性带走吧。”
“写作?”严希笑笑,“您还是少和他接触吧,别被教得神神叨叨,那位负责每天和他谈心同事都要崩溃。”
安隅心跳顿,不动声色地问,“他都说什?”
“东拉西扯,不知所云。问得多,就开始诅咒黑塔,诅咒守序者誓约,诅咒人类命运,还叫嚷着秦知律是灾厄之源,时空掌控者也无法拯救人类什。”严希头大地叹口气,“大脑刚才发布对他书面结论,认为他是重度抑郁和臆想,虽然与畸变无关,但已经纯粹是个疯子。”
终端响。
眼在话筒里低声道:“这些年来,直在观察破碎红光。第次见面时就告诉过你,红光越来越多,但那时并不觉得多危险,因为红光出现遵循规律——每当黑塔公告彻底清扫某个超畸现象,天上红光就会增多。红光增多程度和黑塔公告严重度几乎完全正比,直以为等人们整顿完所有混乱,混乱根源或许就会回归宇宙。”
“34区异常解决后,苍穹上红光多到快要把天际铺满,本以为这是好事,但直到那天早上醒来,它们却忽然消失大片。”
安隅凝视着那幅画,心头发冷。他似乎预感到诗人要说什。
他问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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