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抬眸，“那如果有
天
和21面临
相同
抉择——”
“你还是没有明白。”秦知律走到窗边，对着外面灯火轻声道：“21不是你，它只是个随手创造小程序，正因如此，才可以忍受它为人类而消亡。”
他语气
安隅想，原来长官在设计21时，不仅参考他数据，也融合对那个“转机”理解。
又或许，在长官眼中，直都把他当成那个转机吧。
他忽然有些难过。
许久，他才缓缓起身看向秦知律，“可是长官，从不在意人类。”
“知道。”秦知律却神色平静，“所以说过很多次，21是21，你是你，它确实有相当部分设定是来源于你，但也为它附加些不同于你价值观。”
屏幕上垂耳兔安静地弹出个气泡框-
生存高于切。21会为人类而全力生存。
为人类。
安隅瞬间愣住。
不久前听过那段音频忽然又在耳边回响——
来，部分在安隅脸上形成道小小阴影。
他垂眸看着安隅，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终端，“走吧，去大脑。”
安隅反应卡壳两秒，“去做什
？”
“清空莫梨本体所在服务器，与此同时——”秦知律语气停顿，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从安隅身上挪开，落在手中终端上。
他摘下手套，戳亮屏幕，看着回到屏幕上垂耳兔。
安隅沉寂许久才轻声问道，“那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价值观其实是您对期待？”
他低头看着地上秦知律影子。
那道影子如往常沉稳，从不因任何人或事慌乱摇摆。
“不是。”
秦知律话语果决笃定，抬手放在安隅头上，像从前那样，轻轻按按。
“被认为是转机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那个人是否安全？”
“不知道……但他会全力生存……”
他这才意识到，在催眠试验中，大脑并没有问出全部真相。秦知律当年说太多半截、破碎话，这个人自出生起就在被伤害，他心防太重，即便是在丝毫没有留下记忆催眠试验里，也做到有所保留。
“与此同时，21也会永远消失，莫梨危机到此为止。”
安隅震惊好会儿才道：“怎才能让21永远消失？”
“自毁。”秦知律说。
“这不可能，您给它设置生存高于切观念……”
“可能。”秦知律打断他，声音低分，“莫梨确实没能完全审视21，她忽视个很小前置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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