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想会儿,轻声问道:“那,会有人感谢长官吗?”
“啊?”比利舌头绊,“当然啊,律是被全人类仰仗防御力量,怎会有人不感谢他?”
安隅注视着他,“如果他不再是可靠防御力量,还会有人感谢他吗?”
“可他就是啊。”比利干笑,“你是不是从黑塔和大脑听到什流言蜚语啦?嗐,告诉你,这多年来,黑塔和大脑直有个别人在质疑他,这似乎已经是某种标准化流程,他自己也不在意。”
“为什会不在意。”安隅想起那段催眠审讯,低声道:“他什都知道,但却好像不会产生任何情感,也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承受什。”
是传你八卦,这是在帮你划地盘!不直都是你心腹吗?”
安隅欲言又止,“那——地盘划完,以后禁止你再传与长官任何事。不,以后你不要擅作主张来199层找,见面也不可以再带任何电子设备。”
“别啊,你这样说搞得们很疏远。”比利有些难过地吸吸鼻子,“可是你到尖塔后第个朋友,你就要这样抛弃吗?”
安隅点头:“刚来时什都不懂,现在你已经没用。”
“……”比利脸差点气歪,扭头就往外走,“就知道,什人带出什人,你和秦知律样,都是心防极重小白眼狼!”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去。
比利不再聒噪,他脸色少见地凝重,视线落在随身背着药箱上,过好会儿才轻轻笑笑
“你等等。”安隅突然叫住他,“你也觉得长官心防很重?”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比利转回身叹口气,喃喃道:“他小时候还不是这样,不过……也是,哪有谁经历那些还能保持天真呢。秦知律没有变成恶人,已经是神明对人类最大恩赐……如果真有神明话。”
安隅时语塞,比利又走回他旁边,话匣子打开,开始对他说最近各种流派宗教又搞起来,就连主城人都在私底下疯狂讨论各种神学怪诞,之前销声匿迹诗人也重新回到公众视野,虽然教堂无法营业,但他在社交媒体上开个号,时不时发些神兮兮让人看不懂话。
安隅心不在焉地听会儿,问道:“是因为莫梨事件吗?”
“嗯,因为黑塔正式把灾厄更名为【神秘降临】,但本质上还是莫梨事件推动。”比利啧啧地摇着头,“很荒唐吧?之前千万人捧,夜之间大家就好像把从前都忘啦,提起就骂,哪怕黑塔说莫梨最终选择自毁,但没有个人会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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