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挑眉含笑,“嗯?”
“你上幅画呢?”安隅终于还是扭头看眼墙上画布,“混沌红光之后,没有新金色齿轮出现吗?”
诗人摊开手,“抱歉,那幅画已经被放弃,没有什意义。”
“为什没意义?”
他看着那块小小面包干低语:“但如果是您话,也许会愿意牺牲点。”
他顿顿,又轻声说,“小点吧。”
……
“你终于,不,你果然还是回来找。”
空旷教堂里,诗人转动轮椅,转身对安隅微笑。
演并不会真实发生,尤其是人类比AI更擅长压抑和掩盖自己情感。”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安隅独自说话声音,他语气平静,抬眸看向秦知律,“但无论如何,长官,人工智能认为,们注定在未来会相爱。”
秦知律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那双黑眸比往日更深邃,看似沉静,却又似蕴含着安隅看不清情感。
许久,秦知律才低声问道:“你真知道什是相爱吗?”
阳光透过窗纱,在空气中灰尘间打下条条光柱,那些光柱照在诗人平和温煦面庞上,那双眼眸如记忆中温柔安宁,但不知为何,从前那股天赋般亲近感却消失,他明明就在安隅几步之外,却仿佛与安隅之间隔着道难以翻越沟壑。
那副画已经彻底完工,画幅极巨,铺满整面墙,没有完全展开画布延伸到地板上,松垮垮地堆在起,苍穹上成百上千枚眼睛在画布上安静地凝视。
安隅被那些眼睛盯得有些不舒服,说道:“莫梨事件是解决。”
“猜到。”诗人从容点头,“外面也是这样传。代号角落守序者,拥有尖塔前所未有神秘力量,比秦知律更值得期待。”
安隅无视他故意提及秦知律,继续道:“但是在这次任务中,没有觉醒新能力。”
安隅又垂下眸,“抱歉长官,不太能理解。凌秋说过,爱是心甘情愿牺牲掉自己部分,甚至是自己全部,来为另个人付出。这是最不能理解部分,从没想过,也似乎绝不可能为任何人牺牲自己。”
秦知律闻言却只是轻轻勾勾唇,神色平和而包容。
“嗯,想也是。不理解爱也很正常,这样你已经够好。”他走过来在安隅头上轻揉把,“少刷论坛,早点休息吧。”
秦知律从口袋里摸出小片面包干,随手放在安隅床头柜上,然后便离开房间。
安隅不知道长官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不知不觉中和716养成着相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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