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血腥味顺着喉咙上行,路过鼻腔,温热辛辣地直冲大脑。
这是安隅第次真正触碰到死亡。它来得那猝不及防,没有经过与畸种激烈战斗,也没让人摸清任何来龙去脉。
只来自把逃不脱斧子。
生死交错刹那,他听着自己如雷心跳,脑海中突然划破个想法——
必须杀死这个家伙!他神出鬼没,长官和蒋枭也必然无力躲开!
脚掌落地瞬间,安隅身形忽然凝固。
空气仿佛发生瞬间波动,就在他倏然回眸同时,贴在腰侧布料突兀地剧烈震动起来,酥麻感顺着皮肤飙至中枢神经,在安隅正要反手举刀刹那,面前突兀地出现个高大大胡子男人,怒目圆瞪,挥起利斧朝他砍来!
刹那间,金眸中赤色流窜,空间折叠——
那人瞬间出现在几米之外!
安隅松口气,正要挥刀,却见那个身影瞬间再次消失,他猛抬头,高大得惊悚身影再次贴着他头皮笼罩下来,瞬息之间,利斧朝他头顶劈来,他清晰地感受到皮肉和颅骨被切割开触感,比冰霜更寒冷痛楚自上而下炸裂开,但比那痛楚更强却是心神之中剧烈恐惧。
凝,低声道:“和底下样。”
“什?”蒋枭愣几秒才反应过来,“羊皮倒确实像是同张,但这是空啊。”
安隅指向角落里,那有块很小不规则血迹,不仔细看几乎会被忽略。
“这块,下面那幅画也有。”
蒋枭皱眉看半天,“形状完全样吗?觉得像巧合,下面那幅画重点显然不是这小块污渍。”
畏死之人,濒死之际反生勇气。
安隅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死
死亡。
瞬息间,仿佛有万种思绪在安隅大脑里炸开——
这个人是从哪里钻出来。
为什可以在被空间弹开后再次瞬间贴脸。
还有——他不该贪婪想要留个活口,刚才应该直接利用空间撕裂这个家伙喉咙。
安隅将秩序短刀握在手里,宽大衣袖垂下遮住刀尖,对秦知律道:“长官,去把下面画取上来看看。”
秦知律点头,“昨晚在你终端上临时加个装置,有生物突然靠近就会震动,你自己也小心。”
安隅点头,“谢谢长官。”
这栋小楼很陈旧,安隅回到活动室,能听到头顶秦知律他们脚踩地板嘎吱声,他迅速从那堆凌乱手稿中将那张羊皮画重新抽出来,角落里那块孤立血迹果然和西耶那门上挂着样。
他将画卷起来攥在手里,转身两步踏下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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