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诺伯特愣下,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手背——几秒钟功夫,刚刚搓掉霜又结回来。
安隅说,“长大地方也常被风雪淹没,但很少见霜能结到人身上来,这似乎并不科学。”
这问把诺伯特问愣,他下意识看向蒋枭和秦知律——二人眉梢肩头也都凝霜,蒋枭要比秦知律更重些。
“您好像发现什……”诺伯特喃喃道:“从前似乎确实不这样,们都以为是最近太冷缘故……气温越来越低,这周比上周平均温度又低将近十摄氏度,您……”他转向安隅,话音却戛然而止,他将安隅从上到下打量几个来回,怔道:“但您好像……”
“这些霜雪像是有意识东西,自动绕开角落。”秦知律看安隅眼,他抬起手静静等待,直到几片雪花轻轻飘落在掌心,很快便在皮手套上凝成层薄如蝉翼霜,他攥紧手心将那层霜碾碎,低声道:“53区雨水里有水母基因,当年95区
上校,您有估计过99区目前精神感染比例吗?”
诺伯特笑容僵下,“什意思?”
秦知律看他眼,“那两个人都和狄斯夫没有太多交集,是完全随机两个信徒。们从前经历过几乎覆盖全城感染,与这种随机性非常相似。”
诺伯特闻言连忙摆手,“现在绝大多数人还很正常,可以担保!大家都忙活着盘算怎熬过下场,bao风雪,哪有那多异常家伙。”他顿顿,又压低声音道:“猜超畸体诱导人成为信徒是需要特定条件,也不能随便想让谁做梦就能成功。已经让驻军发布公告,定要在这种精神控制扩散前挽救大家。”
行人说着话来到资源采集厂,说是厂,其实是片广阔露天园区,用铁围栏围着。如今那些铁围栏上霜都有几厘米厚,眼看去更像是堵冰砖砌起墙。
上百台重型采集车械在里面同时作业,工人们在机器间奔忙,虽然气温已经低到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人们呼出白气,但他们仍兴致勃勃地吆喝着,干得热火朝天。
安隅站在大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明明是派欣欣向荣场面,可那种类似贫民窟既视感却更强。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锄子们白天都在厂里干活,因为关乎穹顶,狄斯夫每天都来这里巡视圈,二十多年来无例外。”诺伯特叹口气,搓掉手上那层刚刚凝起霜,“上校是值得尊敬人。”
安隅看着他动作,忽然抬下眼,“99区直这容易结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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