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回过神抬手摸
摸耳机，似是轻笑下，“幸运
是，这些低等级混乱玩意在
身上生长速度很慢，它们不是靠基因复制，所以反而好处理。”
话音刚落，清脆弹匣替换声响起。
安隅第
想法是——长官果然还留着子弹。
但他很快就感到心脏抽痛瞬，秦知律刚才射击那些人时用还是普通子弹，此刻却换上当量最大热能子弹。
他面无表情地将枪口朝向自己最粗壮根触手。
工厂如地狱，剩下人越来越少，秦知律用干净触手继续肃清着那些脏东西。
于万籁俱寂中，世界似乎只剩下风声和他杀戮声。
仿佛有声枪响混在其中，但很快便被淹没。
镜头突然闪下，安隅错觉剩下人中莫名少个，但他不确定，因为大半镜头里都是疯狂挥舞触手，严重阻碍视线。
几分钟后，最后个站着家伙倒下。
“不可能，定可以清干净，他……”
“等等，镜头拉近点！”
镜头拉近，那些死去家伙已经安静地散落在雪地上，早就不动。
他们死得干干净净，但秦知律每根触手尖端却仍然有东西在鼓动，根最细触手上突兀地爬上石膏状纹路，很快，旁边根上凝出金属。
秦知律终于开口。
“别……”
“律！”
上峰们还来不及阻止，砰然爆裂声中，那根漆黑触手应声断裂，血液和
秦知律身上大半触手都发生感染，他站在原地停顿片刻，而后别过头凝视着风雪，像是出神。
频道里依旧寂静，却混合着许多道错乱呼吸声。
尽管黑塔人前所未有地安静，但他们恐慌已跨越千万里传递到眼前——他们在畏惧感染后秦知律。
安隅终于率先开口，“长官，感染要怎
办呢。”
低低句问话，和他平时问询长官晚饭想吃什样平淡，却叫回秦知律思绪。
“95区历史正在重演。”他凝视着无人机镜头道：“生物基因型畸变感染，可以自主表达。但非生物畸变体感染，就很难有自主权。抱歉，当年比黑塔更相信自己，所以没有汇报这个潜在风险。”
轻飘飘句话落下，频道里片死寂。
安隅怔然地看着那些触手上逐渐生长出千奇百怪融合特征，那些特征向上蔓延，尽管秦知律努力遏制，但它们仍缓缓向根部生长。
但长官此刻依旧很平和，他神情和语气都好似比往日更平淡。
仿佛无所在意，也无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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