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
他迟疑着唤
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他还是遵守秦知律和黑塔
协议——在彻底失智前，秦知律有权知情切公务和关于他自己处理方案，轻声汇报道：“角落刚刚向黑塔坦诚完整寓言，并证明自己异能方向。时空操控力代表着推动熵减潜力，他将成为全人类转机。”
“经过顶峰分析，已经认可他言论可信度，与他达成共识。”
“他将以永远不会畸变纯人类身份，成为尖塔新任管理者，带领所有守序者继续运转。黑塔也将放弃此前对守序者处置预案，因为旦守序者集体失控，秩序体也有能力清扫掉所有畸变者——也包括您。”
涣散黑眸盯着屏幕，许久，终于凝聚出丝生气。
以及困惑。
屏幕上出现只章鱼人，他花足足几分钟才想起来，那是安隅养AI——716。
在他已经逐渐模糊人类记忆中，716并不活泼，尤其是和他对话时，刻板无趣到极点。
这次，716依旧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弹出行字：替安隅转达-
安隅拉开门，视线落在终端上。
他又次点亮屏幕，看着桌面上几个文件。
那是前面几次任务里被秦知律刻意从战斗记录仪中拦截不报录像，还有他们关于回溯记忆和时间倒流讨论录音。
当命运手太有力。
必须要回过头，直面它，告诉它你究竟想要去往何方。
观察室里空旷死寂，只有试验台上那个人虚弱呼吸声。
许久，那个嘶哑声音问道：“还有什
？”
“他们还在做最后协议确认，如果有补充情报，
会及时告知您。请放心，您从前监管对象成长得很快，这实在令人欣慰，也许这真是世界留给人类
知道，是您最初就选中，要在未来杀死您人-
这是不对，长官。很抱歉无法完成任务，因为哪怕世界上没有永恒，也会直陪伴您-
直到们都燃尽那刻。
秦知律读得很慢，个字个字地辨识，直到面罩被雾气和血气蓄满，模糊视野中切。
机械门开合，研究员走进来，检查过屏幕上各项指标，但无法确定金属台上人否清醒。
“他直觉得表面驯顺。”安隅低声说，“也许确实如此。”
*
主城中心，大脑地下负十层。
被汗气和鲜血浸透秦知律忽然听到声系统提示音，和那些刺耳警报声都不同，清脆声“叮”，像安隅店里那台烤箱工作结束报时。
他虚弱地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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